看着他消失在门外,林澄音散着迷雾的心,逐渐清晰。
厉北战之所以会答应娶她,恐怕只是想要一个听话顺从的妻子。
也许就如他所说,他对女人没有兴趣。
只是在厉天凌的逼迫下,他不得不成家立业。
而她是一个非常满意的人选。
她依附着唐言蹊过了五年,听话顺从,身上的气息也温婉柔弱,安分守己。
这样的女人,是他甚少操心、又极好控制的。
尽管她知道厉北战娶她,也有别的目的,可这并不能让林澄音有些许心安。
直觉告诉她,唐言蹊安排她接近厉北战,一定还有更加不为人知的阴谋。
林澄音不敢去想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她无法预知,也没有能力改变唐言蹊的决定。
她,林澄音,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
厉北战和唐言蹊离开别墅后,她没有离开过房门,心里一直很不安。
回想起下午发生的事,还能紧张地直冒冷汗。
唐言蹊没有再打来电话,厉北战出去后,也很晚没有回家。
她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后来又谈了什么。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暂时不会有麻烦。
林澄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耳朵却悄悄地注意着走廊上的动静。
厉北战的房间就在对面,只要他回来,她一定可以听到脚步声。
可躺到困意来袭,她的眼皮毫无意识地合在一起,也没有等到厉北战回来。
她做了许多奇怪的梦。
梦中,两个男人的脸交替出现,就像梦魇一样缠着她不放。
林澄音好不容易才逼自己醒过来,额头上全是汗水。
她迷糊地翻过身,看见床边的黑暗中,有一个攒动的黑影。
她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真的有人站在床边盯着她。
大晚上看见这样的画面,吓得她差点血液回流,寒意瞬间从脚底窜到发丝尖儿上。
林澄音不顾脚上的疼痛,飞快地坐起身。
声音也因为害怕,变得嘶哑扭曲。
“是谁!”她紧张地问,颤颤地伸出手臂想去打开床头的台灯。
一只带着酒意,又滚烫的手掌捂上她的嘴。
粗粒的指尖,还不怀好意地从唇瓣上轻抚而过。
下一秒,熟悉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是我。”
是厉北战!
他的声音听起来醉醺醺的,身上还有很大的酒味和烟味。
她摸着起伏不停的胸口,心跳像打鼓一样狂跳。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大半夜的,突然发现自己被人那样盯着,没被吓死已经很幸运了。
“没事,就……看看你睡着了没。”厉北战的身上酒气熏人,连说话的语气也和平时不一样。
林澄音听得出,他醉了,还醉的很厉害。
她打开灯,就看见厉北战脸色微红,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你和……唐言蹊去喝酒了?”
厉北战没有回答,手掌在一旁的墙上摸索着,像是想要寻找到可以依靠的东西。
他的身子就像快被推到的树,晃地她心神不宁。
林澄音赶紧穿上拖鞋,走上前拉过他的手,搭在自己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