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三刻,云钦一行人走出‘豪爵乐府’,向立明和曹方军都还算清醒,各自挡了出租车回家,但夜风吹来,号称酒场不倒翁的刘仁刚同志,却倒下了,尚在送其回家的路上,便已是鼾声如雷。
刘仁刚家里所在,是高新区较早的一个小区——红枫园,内里全是多层住宅,一梯两户,每一户都是两百四十平以上,再以小区的位置和容积率来论,是实打实的豪宅。
“我们这些同学中,老刘两口子算是混得不错的!他也是好福气,一天只需要操心自己,他家里那位可是个女强人,生意做得不小,可那位,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就像上次她逮住我们去唱歌……嘿嘿!你懂的!那惹急了可真拿刀追着砍,我都有些憷!诶!”
余波摇头叹着,用刘仁刚的手机拨了其家里的电话,而后道:“老刘媳妇儿马上出来接人,这样,你们俩帮着把他抬回去,我先找地方尿一泡!”
刘仁刚家里那位叫薛红英,云钦见过,老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人看着似乎不怎么厉害。
可余波的尿遁,在这深夜几无人车经过的马路上,足足避开了两百米不止,隔着老远,藏身街边绿化树的后面,时不时探出头在观察着这边。
“不知余波曾经被留下了啥样的心理阴影?”
云钦的目力自非常人可比,他看得清楚,不由忍俊不禁。
“咦?是……小云?余波那个货呢?”薛红英人到声到,她对云钦有印象,而言语中,却是明显对余波很不感冒。
“薛姐!”云钦叫一声,心道余波的发憷倒也不是毫无来由,他出口解围道:“余经理也喝醉了,正在前面吐!我们还是先把刘哥送回家吧!”
说话间,三人便一同,把刘仁刚从车里扶出来,而刘仁刚醉得实在太厉害,即便两个人把他扶着站立,那鼾声也没停半刻。
“咋喝成这样子?我就知道,每次我们老刘只要和余波一起喝酒,准没好事儿!”
薛红英虽嘴里责怪着,但目光一直没离刘仁刚,看得出两人感情很好。
“我来背着就好!”扶着刘仁刚实在难行,云钦索性把其背在背上。
“小云你咋样?我看刘哥得有二百斤!”小赵看着咧了咧嘴。
“没问题!”云钦笑笑,点点头道:“你们不用管了!先回吧!”
路上,薛红英道:“小云,老刘今天喝了多少?不是说今天你请客嘛?”
“也没喝多少,主要是余经理让几种酒混着喝,所以……”云钦眨眨眼,想着反正余波也脱不开责任,便‘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今日进刘仁刚肚子里的,足有一斤白酒、半斤轩尼诗、一瓶红酒、再有超过一打的啤酒,云钦一估算,自己也有些吃惊。
进小区大门走了约有三百米远,才到了单元门口。
门旁边的一排停车位上,有一辆车亮着灯光,薛红英拿出门卡正开门,那车上的人下车了,随着“噔噔噔”的高跟鞋声,云钦余光瞧去,见到疾步行来的,是一个身材绝妙的女子,那身量加上并不夸张的鞋跟,足有近一米八左右。
“薛姐!刘哥又喝高啦!咯咯咯!”女子和薛红英打着招呼,瞅瞅刘仁刚,却是想到了某日,刘仁刚喝醉酒后,其家里发生的故事,不禁笑了起来,她笑声若银铃,带着几分豪放,又有几分促狭。
同时,女子身带的香味儿扑鼻而至,不知用的是啥香水,恁的好闻,云钦悄然的嗅一嗅,忽有一种异于香水的味道沁入鼻间,更是令他欲罢不能,心底直痒痒。
“哟!柳总你又加班到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