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扭捏地跟着进了叶和泽的家门,韩染换了拖鞋开始打量叶和泽的窝。
叶和泽的房子是一套一室的公寓,地方不大,装潢倒是很舒服。韩染跟领导巡视一样,背着手,趿拉着拖鞋在屋子里绕圈,走两步听一下,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还时不时地点评两句。
“你这个床单怎么这么卡通啊?”韩染指着上面有一个卡通人物的床单问道。
叶和泽从冰箱里拿出蔬菜和水果,准备弄份沙拉当宵夜,听到韩染问话,伸出个脖子从厨房门框往他的方向看了一下说:“是家人送的。”
韩染撇撇嘴,心想自己亲妈也是这德行。小时候的房间也是公主风,要不是自己是个带把的,怕是家里的衣服都时小裙子了,也就是他大了以后,强烈抗议才争取到正常审美的男孩子卧室。
溜达完了,韩染回到客厅,在餐桌前刚坐下,叶和泽就端着一大盆的沙拉出来了。
韩染盯着那巨大的盆,目瞪口呆地问:“你这是……一顿要吃完?”
叶和泽拉开椅子坐下,又觉得可能不太够,起身去冰箱拿了一包切片面包和两瓶果汁。
“对呀,咱们俩的宵夜。”叶和泽理所当然地说。
韩染帮他拆开面包的包装,说:“你吃吧,太晚了,我就不吃了,不然明天拍摄水肿。”说着他看叶和泽用叉子吃了一口沙拉,不自觉地劝了一句,“你也别太勉强,吃不完就剩下。”他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那一盆沙拉,就觉得胃胀,然后自来熟地取了个杯子,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放在叶和泽面前。
叶和泽看了看时间,都快凌晨一点了,也觉得不该多吃,不然晚上睡不着。他常年工作忙三餐不定,患有慢性胃炎,到没有多严重,就是吃喝需要注意一些。匆匆吃了两口,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果汁也没喝,就着面前的温水喝了半杯,然后对韩染说:“你先去洗澡吧,我收拾一下这里。”
韩染也困了,打着哈欠就往浴室去,刚溜达一圈也把地形搞熟悉了。
叶和泽把剩下的东西放回冰箱,然后去给韩染拿了一套睡衣和新的内裤送到浴室门外。敲了敲浴室的门说:“韩先生,开门拿一下换洗衣服。”
里面韩染刚脱了裤子,光溜溜地穿着一条黑色三角裤,手指勾着内裤沿,正往下拉。听见叶和泽说话,便把内裤又拉了回去,用了三秒钟思考要不要把衣服也穿回去,就又听到叶和泽敲门,便躲在门后头,拧着把手把门开了条缝。撅着屁股,硬是露出半个脑袋,伸出手去接衣服。
可他忽略了对面的镜子。通过镜子,叶和泽将浴室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把衣服递给韩染之后,悠悠地说了一句:“韩先生可真瘦。”说完就走了。
韩染扒着门,低头看了看自己两条细腿,纳闷叶和泽怎么突然这么说。百思不得其解地关上浴室的门,站直了身体,就看见镜子上的画面,秒悟叶和泽话里的意思,心里就只剩下‘大闷骚’三个字。
叶和泽打开笔记本,开始未完成的工作。
收购欧洲酒店的项目已经签了合同,剩下正常推进不需要叶和泽亲自跟,自然有下面的人去推进。可即使交了一张漂亮的成绩单,信达那些股东却并不怎么认叶和泽的账。其中叶友萧的舅舅洪易和叶家旁支的叔叔叶显仁反对声音最高,其他大多持观望态度。
信达集团创建之初,是由叶和泽的太爷爷在民国时候建立的一家纺织厂,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就改做成衣了,挣的钱全用来支持国家了,所以和政府关系非常密切,家里还有一个开国将军。建国后,叶和泽的爷爷接手就改变了经营策略,除了纺织和成衣之外,还涉及到饮料、日化等多元化产业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