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男摇头,“不要,你去拿水来。”她不愿给人看到她的狼狈样。
我回去拿水,张雅婷战战兢兢,问我怎么回事,我道:“如果边锋他们回来,让他们原地等待,别出来找我们。”眼见张雅婷疑惑,补充一句:“她有点小状况,我能处理。”
拿了水和布回去,给何若男擦洗,整理。
我道:“拉屎随便找个地方不能拉?非要爬那么高?”
何若男要哭,语气里面满满的怨恨:“谁让你不跟我来,你不知道我怕蛇?”
这点她有说过,以前在野外拉屎都是让手下先趟一遍草丛,这才安心拉屎。现在跟前没有可用之人,又跟我闹别扭,结果落了这个下场。
又因为长期食用非洲食物,多少都有便秘,这刚释放一半,就被蛇惊扰,各种焦灼尴尬。不过好处是,便秘出来的货物很容易清理,水一擦就掉。
扶她去旁边,问:“还拉吗?”
何若男摇头,痛苦不堪,这种情况下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扶着起来,左腿问题不大,右腿不行,拄拐可以走,不过我还是选择了背,先跟边锋他们汇合再说。
走了两步,何若男喊停,疼的吸溜,却还在意自己的形象,“停下,快看看,我还闻到一股臭。”
我让她单脚站立,各处检查,发现问题,屁蛋子上有,底裤也不能要了。
何若男忙道:“底裤扔掉,其他部位擦干净。”
我依言而行,帮她提裤子,问起另件事,“你干嘛要针对张雅婷?”
何若男忍着疼,恨声道:“就是看不惯她。”
“因为我?”
“不是!”何若男很快否认,“单纯的看不惯。”
这问题没法说清楚,凡是跟我有关系的,何若男一律看不惯,人之常情,多问也是于事无补。我只能说:“她被赶出来,父亲被抓,产业被占,耳膜还被你震破,已经很可怜了。”
何若男说:“干我屁事,又不是我害她这样。”
我道:“耳膜破了总跟你有关系吧?”
何若男不做声。
我将她背起,往前走,口里道:“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妻子,你这样,我夹在中间,很难做。”
何若男不语,只是将环着我脖子的手臂搂的更紧了些。
马上要到休息点,何若男说:“我可以帮你,但我不会帮她。”
我回:“只要你不针对她,我就谢天谢地了。”
人一露面,边锋牛长标就迎接上来,大呼小叫,赶紧制作简易夹板,先把何若男伤腿固定起来,然后再制作简易担架,何若男这样,肯定不能行走,只能两个人抬。
这些东西行伍之人都会做,很容易搞定。只是担架的材料有些简单,采用的是树干和树藤树枝,虽然简易,功效很好。
边锋和大牛弄的野鸟,将就着吃了不饿,着急赶路。这里距离周云龙还很远,何若男的伤也等不得,必须尽快行动。
何若男负伤,她的负重能扔的扔,比如枪,弹药,这些都是可以扔的,实际上现在除了生活必需品,其他的都可以抛弃。毕竟带着伤员赶路,很不容易。
但何若男不依,她是个战士,没枪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张雅婷挺身而出,主动负担那些物资,大小姐架子放下,成了后勤人员。
三个男人轮换抬担架,这时候就不分老板和职员了,为了生存,必须定好规则,半个小时一换人,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保持体力。密林里情况复杂,谁也不知道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