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内战的国家,都穷的叮当响,哪来的钱买飞机,哪来的钱训练飞行员?尤其近几年手持火箭筒的普及,还都是激光制导功能的,低性能飞机对于战场而言,就是个一次性用品。
张武为了占领坎帕斯,做了好几年准备,连导弹都埋在山里好几年,打他几架飞机还不是手到擒来。
再和弥渡的人通话,张雅婷就有了底气,尽快放人,钱也会尽快给,如果不放,就等着丢掉王位吧。
弥渡那边没做多少考虑,答应放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此,张雅婷的压力减轻许多,能睡个安稳觉。
何若男腿上订了钢钉,需要静养,正好给了我机会,可以带着何青山玩耍,经过好几天的接触,何青山已经开口喊爹地,并带我认识了他的小伙伴,各种拗口的非洲名字。
我问何青山,“跟他们玩会不会发生矛盾?”
何青山道:“不会,他们都还好,就是太笨了,每次都被那些野狗欺负。”
野狗?
何青山点头,“就是那些流浪儿呀,他们脏兮兮,总是想抢我的东西吃。”
我听到不同意味,让何青山带我去看。何青山带我去了他们学校,路上总能见到维和部队标识,也能看见白色涂装的维和装甲车。
何青山嘴里的野狗,是指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有大有小,大的十六七,小的七八岁,有二三十个那么多,集中在一起,干瘪瘦弱,也就两颗眼珠子大,他们穿着各种花花绿绿的背心大裤衩,脚下塑料凉鞋,何青山说,那都是从国内运过来,免费发给他们的。
这些孤儿被集中起来,免费教学,免费帮他们治病,但依然不学好,下课放学后就在废墟里闹,还会偷鸡摸狗。
虽然是小孩子,但小孩子也很敏感,有各自小集体,何青山和另外一些有父母的孩子做朋友,但拒绝和孤儿们做朋友,嫌他们脏,嫌他们臭。
何青山说,“他们屙屎都不洗的,用手指抠,抠完在沙子里戳指头,搞得整个沙丘都臭烘烘。”
小孩子认知很简单,一个脏臭很自然地划分出界限,但成年人不能这么想,我深切知道,那是因为他们失去父母的缘故。
我问何青山,“你有没有欺负过他们?”
何青山很惭愧,“当然没有啦,爷爷不给我打架,每次都是他们欺负我,害的我没午餐吃,饿肚子回家。”
我很奇怪,学校里没有老师管吗?
何青山道:“每个人食物都是分配的,但他们会抢别人的食物,抢了自己又吃不完,拿去扔掉也不还给别人,就喜欢看别人没东西吃的样子。”
这种思维就是典型的穷人思维,好比国内的任何排队,尤其是工厂食堂打饭排队,我一直弄不明白,食堂的饭从来都是只多不少,每个人都能打到饭,可员工们却总是喜欢挤,插队。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看着别人吃饭排在后面,会感觉心理满足。
这些孤儿已经很可怜,但他们却想看到更可怜的人。孤儿和有家庭的孩子,是对立面,他们单个很弱,但团结起来,就能欺负别人。
如果照这样的思维,这个地方再过一百年也富裕不起来。
我本来想着教育何青山一些大道理,让他爱人,眼见这种情况,我选择沉默,何青山太小,说了道理未必懂,让他自己领悟。
我没能给何青山讲道理,何青山反倒抛给我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他问:“阿爹,你为什么不和妈咪生活在一起?你们是离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