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姨娘说道,“二小姐是未嫁之身,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橙姨娘接过话头,“二小姐要静养。那我们姐妹就先行告退了。”
出了院子。
橙姨娘便说道,“难怪李家子嗣稀薄,想来还真有这方面的缘故,姐姐只想,那夫人与元帅夫妻十几载,竟然一直未有所出,岂不是事有蹊跷,如今这披风被皇贵妃陪嫁。”
说着两人对视一眼。
青姨娘说道,“夫人竟然一朝有孕,而皇贵妃,进宫三年,独享盛宠却不曾有子嗣。”
旁边的丫头说道,“两位姨娘,不对啊,夫人生了皇贵妃。”
橙姨娘喝道,“你们懂什么,当年夫人生下皇贵妃,体虚畏寒,元帅特地猎了这貂王之皮做了披风送给妻子,这事在整个京城一度被传为美谈,如今想来,自夫人得了这披风,就不曾有孕过。”
青姨娘附和道,“想来那披风真如二小姐所言,是阴寒之物。”
琉璃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嘴边含着笑,“喜鹊,你把这消息散播出去。这一回,我想李家的雪貂皮毛再不会剩下一件。”
喜鹊答应着去了。
第一日,青橙两位姨娘焚烧了两件披风。
第二日,府里有头有脸,得过李老夫人后赏的几位妈妈都惴惴不安。
冯妈妈先到李老夫人处,说道,“这几日,府里都在传这雪貂皮毛是不详之物。”
李老夫人嗯了一声,“是谁传的?我这里这些,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冯妈妈说道,“如今都在传,也难得查出是谁先传的,只是传的神乎其神,说李家子嗣稀薄,二爷的失心之症,还有二爷服毒而死,都是因为阴气太重的缘故。还有,”
李老夫人想起死去的次子,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博武的死都是因为那妖女。”,
冯妈妈说道,“那也是因为雪貂啊,老夫人,您只细想想,自薛姨娘去逝,府里诸多不顺,她们还说雅乐坊的湘晴,听说是身盖貂皮而死。还有,”
冯妈妈试探着说道,“蒙老夫人看重,赏了好些给我,只是老奴福薄,我们当家的早死,我连一点骨血也不曾留下,焉知不是阴气太重的缘故。”
李老夫人心里一震,猛的想起了,那一日她看到的那一幕,忽然起了一阵阴风,将盖在尸体之上的那一些残肢断体,李老夫人当日因为李博武的病,一直郁结于心,此刻想起往事,不由得心气上涌,只觉得胸口疼痛无比。
难道真是因为杀戮过重,所以李家一直诸多不顺。
不,赵雅兰不是怀了身孕吗?应该不是。
李老夫人整个人有些恍惚。
冯妈妈看李老夫人不大好,忙换了丫头一起扶上了床。
又请了太医。
李博文下朝之后赶了过来,“娘,太医怎么说。”
冯妈妈在一旁说道,“是气火攻心,说来,是我不该将府里的流言蜚语说与老夫人听。”
李博文沉思片刻,说道,“母亲,这几日,府里蜚短流长都是因为那一些雪貂皮毛的缘故,如今郡主再度怀孕,若生下嫡子,儿子总算能告慰先祖,至于那些皮的意思是,当年在北地猎杀,沾染一些阴气也说不定,不如一起毁了也是个干净,如今母亲贵为一品夫人,想要什么,儿子自然都能替母亲寻了过来。”
李老夫人吃过药,格外的倦怠,她挥了挥手,“就依了你吧。”
李博文看老母亲心情不佳,便说道,“娘,今日早朝,皇上下了圣旨,凡官员未婚之女皆将名册报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