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老梁按照准确时间来见我。
“坐吧,说说看怎么应对。”我笑着递给他一根烟。
老梁咧嘴一笑,接过烟坐下点燃,深吸一口做出一副胸有韬略的样子:“好办。”
接着,老梁告诉了他的应对方案。
我笑着对他说:“你说的这些确实先可以做做看,这样,我通知嫣儿,你们两个联合公关官员,能吃下多少算多少,不要许诺太大,官员也有害怕的时候,掌握分寸是关键,如果能抓住他们的软肋更好。”
“好,那我明天换身行头就去办。”老梁毫不含糊的回答:“那资金的方面谁去弄。”
我起身递给他一张卡:“这里面的钱随便用,资金的事别插手,钱这东西通常人人的喜欢,但有时候也是一把刀,等一下我要去医院接受医嘱,去办事吧。”
分头办事开始。
石达开的病房外人群簇拥,他有两个妻子,第一个叫马蕊没有生育,第二个不知道姓名,但听人说别人都叫她瑛姑,生下石坚之后就死了。
除了家属之外,还有一帮远亲,这些人虽然与他有着血脉之亲,但个个都是惦记着华东集团这座金山,用不得。
剩下的就是一帮老臣了,陪着他打江山,当中年纪大的已经身形佝偻,双鬓斑白。
我穿过人群来到他的床前,握住他的手,见他似乎有话说便贴耳去听,石达开微弱的说道:“保我家眷,善待良臣,提防财狼。”
我深深的看着他,深深的点头。
律师递过来一叠文件,上面是早前就草拟完整的遗嘱,石达开看了一眼我,伸出拇指按下手印,当场就断气了。
门内门外哭声一片,尤其是那些老臣。
马蕊马夫人神色凝重,看不出是悲伤还是其他什么心境,带头跪在床前送送亡夫。
“李助理,安排丧葬,秘密进行干娘,你负责报丧宴请,公司骨干立即召开会议。”我说完,连同律师一起出门。
按照之前的排对,这批骨干分为两种人,一种死心塌地追随老石并继续辅助我,一种是举棋不定认为华东集团要变天准备见风使舵的人。
会议准时在写字楼召开,我坐在最高的位置,两侧除了老臣之外还有本身就在这里的职员,大家都屏气凝神的看着我,看着这个新皇帝的登基宣言。
我本人来说,没学历,没背景,没社会和职场经验,但是有一点我很强大,那就是敢于耍诈,敢于卑鄙无耻,敢于去说去做他们眼中那些所谓不耻的事情。
我站起来扫射一圈,并没有客套的话,而是讲了一个事件。
我问他们为什么刘邦要杀韩信张良,有人说他们功高盖主,有些人说他们拥兵自重,还有人说更多的缘由。
“皇帝不需要效命于国家的人,他更希望所有人都效命于自己,散会。”我淡淡是说完,转身离去,留下四座哑口无声。
我相信在场的所有都能听懂,听不懂的人也应该下岗了。
四天后的丧葬,浩浩荡荡的人群如同三军出征,不仅队列整齐还有协警帮助开道。
我没有去参加,嫣儿说我应该去,更应该去主持,这样既能堵住闲言碎语的嘴,也能与各界人士碰个面。
我的回答是:何必惺惺作态。
这么回答是因为那浩荡的人群里惺惺作态的人占一大半,我甚至敢断言有人并不悲伤或者惋惜,而是兴高采烈。
丧葬的事情全权由干娘和李助理负责,我和嫣儿与老梁在绿水山庄碰头,有无人机录制全程画面,没什么可担心的,我甚至连画面都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