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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太岁
的那句话,越是有钱人越不好惹。可沾不上大腿,他这种人该怎么出头?

    庭院里枝叶乱晃,活像妖魔鬼怪挥舞的爪子。

    童延靠着亭柱,听到清晰、沉缓的脚步声,然后,看见聂铮高大、端肃,严整得一丝风也透不过去的背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立刻把身子站得挺直,“聂先生。”

    聂铮立刻转头,接着停下脚步,转过了身,正面对着他,“是你。”

    可不就是我吗?童延难得找不到台词,于是没出声。

    然后他看着聂铮过来了,脚步缓慢坚定,“你有话跟我说?”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不算浓厚的酒气。童延在这人面前刷好感度几乎成了本能,不用思考地从掏出兜里带着一瓶水,乖乖递上,“给。”

    聂铮灰蓝眼眸在昏暗灯光下幽幽的,一如既往的讲究,道了声谢,接过去了。

    童延看见聂铮还真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水放下,一双眼睛依然牢牢地锁住他。

    聂铮真是个严肃的长相,不笑的时候,眼神沉而利,给人感觉活像把磨光的铲,像是能顺着视网膜下去,把人肚子里头藏着的那点东西连着心肝脾肺肾一起挖出来。

    童延是真的怵了。他始终想不通,小白花怎么会天真地以为跟这人坦白能得到原谅并就此飞升。这样强势的男人,分明从骨子里就不可能容得下糊弄自己的人。

    别说让他打跪着哭诉家里困难,没外头跑场子那点钱,一家子人都不能活。那招没屁用!关键是他对人家没实在用处,不沾亲不带故,人家站在上头的人遭了他的冒犯,还有心思管他死不死活不活。

    童延这边心里乱成一锅粥,聂铮也确实在等着。

    被当成傻瓜似的欺骗,说聂铮一点不痛快都没有那真是骗人的。公司薄待过这群孩子,日子困窘自找谋生手段可以原谅,即使无视契约精神违约,也可以酌情对待。可是童延找了个最不应该的方式应付他,或者,还有利用他。这到底是仗着什么?

    聂铮反省,自己对童延一直还算温和,可是,这孩子对他,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位姓黄的经纪人恶形恶状他大致能想象,所以他顺水推舟让人走了。今天他很忙,但也可以抽空给童延一个机会。

    他等着童延说,我错了,我不该,以后再也不会了。

    如果今天不坦白,以后也不用再开口。小孩子认个错很难?

    二人相对无言,突然“咕噜”一声,静夜中听得格外清楚。

    大眼瞪小眼,有点尴尬。

    为防自己太盛气逼人,聂铮趁机缓和气氛:“今晚菜味道不好?”

    童颜恨不得弄死自己这不争气的肚子,“哈?不是……味道不错。”

    晚宴的菜品糟糕程度一个很字完全不足够形容,聂铮不信这话,“你认真的?”

    或许是悟透爬床无门,或许是脑细胞都管着欺瞒聂铮的那点事去了,童延倒真是本色了一把,呵地笑声:“认真的难吃,一股性冷淡的味儿,我血气方刚,不爱那些个做法。”

    这话说得可谓非常率直。就是这样,这孩子自己倒未必是故意,但无论从外表还是言语,甚至体质,都容易让人想到些不该联想的东西。聂铮无端又想起他庭院里凭空而来的那几朵可怜又妖异的对兰。

    打量一番童延在灯光下眉目如画的优美面容,聂铮说:“你才多大?”把血气方刚几个字从脑子里挤出去。

    熟了,可以吃了。可能对爬床这事执着太久,童延脑子里居然跳出这么一句话。但说不得,只抿着嘴,咬了下唇,嘴角微微扬起,笑也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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