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为他怂了不敢再爬床, 关键人还是得有点眼色, 眼下怎么让金主高兴,人本尊都开口给他指了明路, 他不顺着走才是傻。|
每天故意把自己收拾得水嫩灵青葱地在聂铮面前晃一晃,眼角眉梢来点感情交流, 也不是没眼色。他得跟聂铮表示:一时想不通没关系, 想好记得找我。
还是那句话,聂铮对他爱搭不理是金主的特权, 他要也听之任之, 保管俩人十来天说不上三句话。就算成天遭冷眼他也得回捧啊, 打算靠人上位还高贵冷艳?
抹布放到一边,童延看见桌角放着一本书, 聂铮这几天每早看将近一钟头。
书面是古朴的蓝色, 线装本,封皮上竖着四个大字,醒世恒言。
啧啧啧!看这书名就能想到主人那张一本正经的严肃脸,每天晨起就看些教做人的东西累不累啊?
童延一好奇,挑着书签把书摊开了。
这一摊不要紧, 书脚章目七个不大不小的字:卖油郎独占花魁。
“……!?”花魁?什么鬼?
随便挑一段开头认真看, “五鼓时, 美娘酒醒, 已知鸨儿用计, 破了身子……”
“……!?”哈哈哈……古代版的小黄书?
童延赶快把书合上, 放回原处。就说吧, 金主的内心世界格外丰富。
书桌擦完,心里掐算着就是这个时间了。童延拎着桶往书柜边上去,整了整衣服,把上衣前摆挂一点在皮带上。果然,没过两秒,“吱吖”门开了,聂铮踱着步子走进来。
童延像往常一样招呼,“聂先生。”
聂铮抬起眼皮打量童延几眼,“嗯。”
聂铮觉得这些天每天早晚他眼前都在唱场大戏,童延今天演的是青春校园风,白t恤配牛仔裤还真像个学生,顺滑的黑发搭在前额,下头巴掌大一张脸,还没长成完全的男人样,下巴有些尖。眼珠墨似的黑,唇红齿白,看起来要多乖有多乖。
但与之不合称的是,t恤不修身,一角还撩在皮带上,显得腿格外长。长而且直,偏细但也不是豆芽菜似的细,牛仔裤一紧,匀称有力的肌肉线条勾出来了,很直白的性感。这可能就是无影小神龙今天要表达的东西。
这叫什么?童颜……什么来着?聂铮转开眼光,顺手拿起书,在窗前靠背椅上落座,童延浑身都是戏,他已经完全淡定了。
也没什么可不淡定,至少这孩子再没把自己往他床上塞,虽然依然爱在他眼前晃,要紧时却没打扰他。正如早上他一小时阅读时间,也就进门时,童延才跟他打招呼展示一下自己,收拾书柜不声不响,收拾完就轻手轻脚地出去。
至于无孔不入的视觉诱惑play和每天日常三次的眉拨眼撩,只要他一直端正,还真算不了什么。时间久了,这孩子自然会自己觉得没趣。
如此,也算是逐渐相安无事。
但眼下童延却不想相安无事了,好容易一本正经的金主看点香艳的东西,不趁机勾出点香艳的话题还算是他?
瞧着聂铮把书翻开,童延手抓着抹布在搁板上来回擦,挑着话头问:“你看的什么书?”
聂铮简单回答:“白话小说。”
“讲什么的?”
“明代市民阶层的生活。”
“具体呢。说的是什么人?”快说卖油郎君和花魁娘子啊。
童延一只手背到身后,伸出一只指头晃啊晃啊,要是现实真有照妖镜这东西,对着一照,包准能照出他屁股后头的狐狸尾巴。
聂铮对书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