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柱瘫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走掉的人群,道士也连连摇头,姥姥叹了口气说:“恐怕今天晚上会有很多人逃出村子,可这样更无法破解诅咒了。”
“道长、黄大仙啊,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您俩有啥主意吗?”丁大柱几近绝望的瞅了瞅道士和姥姥。
“现在恐怕唯一的办法就是带领着村民逃出村子,逃的越远越好,我想狐仙已经被封印镇压了好几百年,他的力量应该有一定的范围。”姥姥说。
“也许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大石碑上不是写的很清楚吗?毁掉大石碑释放出镇压在下面的仇仙妖狐,就能终止诅咒。”李道士说。
可姥姥反驳说:“不,这么做的话恐怕会加速村子的灭亡。”
“可如果妖狐也混在人群当中,那么无论大家逃到哪里,结果也是一样,都会死。”道士皱着眉说。
姥姥和道士各执己见,丁大柱也为难了,不止是他,我也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丁大柱犹豫了很久,他也拿不定注意,只好说:“我看这样,把村干部叫过来,咱们几个举手表决吧。”
姥姥和道士点了点头,丁大柱用喇叭一边喊人,一边指挥人手把十六具尸体收拾妥当,把能做的都做了。
很快人到齐了,举手表决的结果是九比八,同意毁掉大石碑的人数多。
丁大柱下定了决心,对姥姥说:“黄大仙,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狐仙上身的人恐怕没机会找出来了。既然大家都比较赞同道长的方法,那么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咱们大家动手把大石碑毁了。”
“可这···”姥姥欲言又止,唉声叹气,也只好顺应民意了。
在丁大柱的带领下,我们摸黑又来到了狐石台这个不详又让人恐惧的地方。
这一路上姥姥的反应有点反常,她走在我们一行人的最末尾,双手背在后面不知道在搞什么小动作。
来到了大石碑前,丁大柱看了一眼道士,两人一点头,便吩咐手底下的人开始动手。
几个村干部已经把大锤和铁镐举起来了,对准着石碑即将下手了,我看了一眼姥姥她没再多说什么话阻止,反倒是嘴角一撇。
就在这时,周围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刮起了一阵阵的阴风,我隐隐约约的看见两侧的树林里有人影在晃动。
“姥姥,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紧张惊慌的拉着姥姥的衣角问。
可姥姥没搭理我,也没有一点反应,反而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像是卖呆儿一样。
不过那几个要砸石碑的人可没那么轻松,他们都被眼前的诡异现象吓坏了,手里的锤子铁镐掉在了地上,纷纷往那道士的身后躲。
“大家别怕,装神弄鬼。”道士冷笑了一声,掐符念咒。
不久,风停了,那阴森森的哭声也没了,道士便让人继续动手。
可是当这些人再次准备动手的时候,状况又发生了,这次不是阴风也不是鬼叫,而是从草丛里窜出来数十只豆储子。
豆储子就是豆鼠子,体形比黄鼠狼略小,但与黄鼠狼一样也颇有灵性,东北有句老话,“黄鼠狼下豆鼠子,一辈不如一辈”,指的就是这个小东西。
这些豆鼠子围着那几个人转来转去,可村里的人又不敢伤害这些小生灵,在东北可是有五仙“狐、黄、白、柳、灰”这一说。
这豆鼠子长得又像黄皮子又像老鼠的,谁知道和黄仙灰仙有没有沾亲带故的关系。
道士见到这状况,连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