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里,拉维总是感到有点不舒服,却有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以圣恩医院为首,他去过了市内好些家医院,却也只得出缺乏睡眠的诊断。这真是废话连篇,缺乏睡眠什么的,他这个法医跟医院里的其他同行,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区别吗!?
他当然有向富江麻衣求过关心,后者也的确有帮过他一些忙,比如买午饭一类的照顾性工作。其实想一想,这份关心似乎来得有些太突然了,因为拉维可是清楚,自己这属下从没这么“体贴温柔”过,现在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要说麻衣是在暗恋自己,拉维打死都不会相信。她明摆着和索兰亚当斯是一对呢,哪有“勾引”自己的道理?
当然,拉维也有看过很多有爱的日本小电影,尤其是某类最新闻乐见的剧情,最是叫他喜欢。但有一次,他偷窥某个水管工和娇媚任妻的有爱故事时,居然被富江麻衣当场逮了个现行。自那以后,他的遐想内容顿时就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被女下属拿捏着把柄的男上司,惨遭蹂躏神马的。
难道今日终于时来运转,意淫要成真了?
而且是连带着早期的任妻小故事一起?
“喂。”
所以这些日子里,拉维还是很庆幸自己的不舒服的。脑袋有点痛,可以揉一揉,脑袋有点胀,可以揉一揉,脑袋有点犯迷糊,还可以揉一揉。揉一揉啊揉一揉,然后就有可能揉揉其他地方嘛。
“喂。”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是脑袋呢?拉维百思不得其解。当然,他之所以想不明白,也肯定不是因为他脑袋不舒服,而是就是想不明白。当然,他认为自己就是因为想不明白而想不明白的这个原因,也肯定不是因为脑子不舒服,所以才这么想的。
“喂。”
所以,麻衣最近的关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喂!”
“啊嘞!?”
拉维从走神里恢复过来了。
富江麻衣套着外套,一套红色的、日本高中女生制服式的呢子风衣,披着乌黑的长发,看到上司终于回过神了,微微皱眉道:“刚才胡思乱想什么呢,嘴角流口水了,注意到了吗?”
拉维这才感觉到嘴角的不适,慌忙擦拭起来,并说道:“谢谢,谢谢!那个,现在好像还没到下班的时候吧,你要早退吗?”
“索兰的接机。”麻衣点头道:“他刚刚回了趟高谭,今晚十点三十分重返西雅图,我去接他一趟。所以今晚的值班,交给你一个人好了,可以吗?”
拉维还在擦着口水,但听得接机这类话题,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忽然哎呦一声,按住了太阳穴:“好痛好痛,好痛啊,哎呦……麻衣,麻衣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哎呦难受死我了,哎呦难道我得去看趟急诊吗?哎呦……”
快来关心我吧
拉维动作夸张地把头低了下去,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麻衣静默地看着他,柳眉轻微细颦,而后轻轻地叹了一声,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上了拉维的后脖颈。
下一秒,拉维全身猛地一阵抽搐,脖颈如芭蕾舞者般高度后扬起来,喉部更发出一阵喝喝的声音。再下一刻,麻衣轻轻抬起手指,只见一条细如发丝的透明丝线被拉伸出来,似乎绷紧着嗡嗡作响,末端俨然正对着拉维的颈椎!
手指轻轻一弹,颤动的鸣声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