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寒光的剑,自下颌.插入,干脆利索将何又金丹劈开两半,又从他天灵骨而出。
何又面上尤自带着毫无防备的震惊神色,鲜血从他被穿透的舌根滴滴答答地掉在元鸣山脸上。
元鸣山擎着何又亲自为他炼制的宝剑,他稍稍仰起头,用轻柔温顺的语调缓缓道:“师父,对不起了。”
话音落地,元鸣山眼前何又瞬间烟消云散,剑也好,弑师也好,通通消失不见,仿佛不曾发生过。他依然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地保持着询问姿态。
“元师兄?元师兄?”
耳边响起岑致惊慌失措的声音,元鸣山从迷障的幻象里回过神。他捏了个法术消去汗流浃背的痕迹,而后若无其事地问道:“怎么了?”
岑致仓皇拿剑别住了对方攻势,扭头对元鸣山道:“方师弟不知怎的,忽然就朝我动起手来。元师兄你——嘶!”
因说话而分神的岑致,被他口中的方师弟拿剑在胳膊上划了条口子。
一举得手,方师弟眼睛变得更加血红了,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眼底蕴含的暴戾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元鸣山对上方师弟通红双眼,当即明白对方同样中了迷障。他侧身避开状若癫狂的方师弟,出其不意地在其后颈重重一拍。
片刻前还囔囔着“我要杀了你”的方师弟,立马软软倒了下来。
元鸣山伸手接住方师弟,回身问岑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