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背上已经岑了一层冷汗,暗道东清太子果然名不虚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别国君臣的关系。
聂卓峰能明白的道理楚宁又怎么会悟不出来?暗道真是白瞎了这动人的声线,和那人一样都是个黑心黑肺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却不料自己的心理想法不自觉地低声说了出来,倒不至于给采樱听见。
隔壁的承诀举着茶杯的手却是一顿,复又平缓地放下,他自是知道她口中的那人是谁。
“真不知道这东清太子此番来南楚是何缘故。”楚宁自说自话。玉瑾轩她在查阅史籍的时候翻到过,三岁能言诗;七岁在朝堂上以一番深刻犀利的言辞驳回了一品太傅激进的谬论;十一岁便领兵点将,亲自出关退了敌军的侵扰。在东清百姓心中的威望一度高于东清皇。
东清也是凭借军事力量稳居五国之中第一强国之位。楚宁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位传奇人物为何突然现身南楚,还是如此高调,莫非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到底是不是南楚人?消息也太过闭塞了些。”楚宁闻言回首,突然一愣,待认清是那少年后感叹果然是人靠衣装。
锦衣华服取代了褴褛布裳贴合在劲瘦的身躯上,头发经过了梳理,唯留一缕垂至下颌,说不出的风流邪肆。净面后的脸蛋白净无暇,与绯红的唇瓣形成鲜明的对比。楚宁从来没有见有男子的唇瓣天生得就跟涂过口红一样绯妍。
整体来看,虽不似承诀那般拥有天人之资,却也比前世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小鲜肉好看多了。尤其一双狭长的凤眸最是出挑,仿佛能摄人心神。
被一个姑娘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少年感到了些许的不自在,转移其注意力般地说道:“东清太子这是给咱们圣上祝寿来了。”
“噗!”楚宁刚喝进去的一杯水全喷了出来,接着就是剧烈地咳嗽。
尼玛什么情况,她皇兄看着还不到二十岁好吗,祝哪门子的寿?难不成之前她看到了一个假皇上?
“你那么激动作什么?”少年下意识地伸手想去为其拍背顺气,想到对方是女子,又将手缩了回来。
接着又道:“其实这事是挺令人琢磨不透的,要知道当年皇帝登基的时候各国也只是派了一个使臣象征性地送份礼。前几年皇上过生辰也只是设宫宴同大臣们一起庆祝,却不想今年竟会招来东清太子,还来那么早。更重要的是除了南疆以外,据说其他两国也有皇室的人前来祝寿。”
楚宁静静听着,觉得这少年也不是全然得无用。难怪之前承诀说要送皇兄一份贺礼,原来是皇兄的生辰快到了。遂淡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要留下自己了?少年心下一喜,也不似方才谦卑的态度:“迟浩,推迟的迟,浩瀚的浩。”
看到对方喜形于色,楚宁稍稍放下心来,大抵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
这会饭菜陆续被端上来,楚宁招呼迟浩坐下,心思却飘向了别处。皇兄过生辰,自己作为妹妹的怎么也要备份礼了。
东清的队伍跟随聂卓峰一路浩浩汤汤向外使馆前进,玉瑾轩透着马车上以银丝锦缎遮掩的窗口向泠风阁的顶层瞥一眼,陡然释放强烈的威压,方圆几里凡身怀内功未达巅峰者莫不屈膝!
承诀顾自品茶,动作如行云流水,令人一见怡然。既未释放气场与之相抗,亦未受其丝毫影响。像一个世外公子,不染一丝烟火气。
未见承诀给予回应,玉瑾轩霎时终止了内息的外泄,不再试探。同时也对南楚这位被奉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