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终究是不属于这里,虽然之前在崖底的那是幻境,但万一哪天自己就找到回去的路了呢?她绝对不会将一颗心遗失在这里。
思虑间刚想反驳对方的话就听得对方接着用带有一丝施舍的语气说道:“算我老头善良,不要你的东西了,那你得告诉老头我这东西从何得来。”
楚宁想着对方如此执着于这个玉骨扇难道是和原身的娘亲有什么渊源?
倒也觉得告诉对方实情也无妨,说不定就能解开其中的谜底。
眸光定定地看向对面的纪山老人认真地道:“这是我娘的遗物。”
楚宁想着自己应该没说错,这玉饰看来年代有些久远,显然不是原身的东西,结合那个盒子里的其他物什不难看出这应该是她娘遗留下来的。
闻言纪山老人的身形似乎踉跄了下,原来她还是没能躲过那场劫难呐。
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下楚宁,倒也真的和她有五分相似,只不过方才没有认真去看。
楚宁看到对方的反应皱了下眉,“前辈认识我娘亲?”
“别套近乎,谁说我认识她了?还有,不是拿到那个破花了吗?赶紧滚!”
纪山老人眼睛看向别处,不敢对上楚宁的眸子,似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喷薄的情绪。
楚宁一怒,真是不知好歹的老头!拉着承诀就往回走。
后面传来纪山老人的声音,“哎,小子,你那坛子玉雪琼还是我老头的啊。”
承诀笑道:“晚生明白。”
二人下了蜂崖,见夜风三人或坐或站地候着,没一丝急躁。
而眼前直接就是通往外面的大路,没了来时遇见的紫瘴等东西。
楚宁想着这怕也是人为,知道能闯过一次的人就不会将这些阻碍放在眼里,这就是所谓的下山容易上山难吧。
遂也不再多问,当先朝前走去。经过迟浩的时候未做停顿,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给对方。
走着走着,回头看向承诀:“你说纪山老人会不会和我母后有什么关系?”
承诀深深地看了楚宁一眼,似是在确定些什么。直到看得对方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才不紧不慢道:“纪山只是其化名,其原来的名字,是纪诚!”
纪山老人愣愣地看着二人身影消失的地方,一双眼睛蒙上了难以言喻的沧桑感。
竟未曾想到能见到对方的女儿,并且以这样一种方式知道对方的死讯!
自对方选择了楚啸天以后,他就强迫自己不去过问他们的事。明知对方在几年前有一场劫数,却强迫自己不去见她。
看来楚啸天没能保护好她。
试问自己后悔吗,许是后悔的吧。自己一直窥天命,却唯独因为嫉妒不去关心她的命数,或许这就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吧。
纪山老人痛恨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似乎又老了十岁。
掐指一算,猛地睁开眼。
像是对着虚空,又像是对着自己,喃喃道:“姝儿,这次事件过了之后也算是还当年欠下你的那个人情了,你当是不会再恨我才对。”
说完身形一闪,如风似雾,消失在原地。
返程路上,楚宁同样是和承诀共乘一骑。
不知是不是楚宁的错觉,她总觉得身后承诀的气息有些不稳,但每次回头看向他时都无法从其面色上瞧出什么异常。
其中有一次回头遭对方打趣道:“公主不妨倒过来坐?”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