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再拿上一把称手的工具,既要能带上足够用的东西,也要能保证负重不会过。
姜羊就轻便多了,我就给他弄了个小包背着,里面都是他自己的口粮。他倒是方便了,随便路上薅一把叶子都能吃,一点都不挑,也就不用带上太多吃的。
这是个大风天,没见到太阳,天上的云不那么厚,天气阴沉,但不是要下雨的阴沉,而是阴天。风唰唰的吹过路旁的草,把我身边的姜羊吹得东倒西歪,我只能伸手牵住他。
虽然风大了点,但是对我们来说比较合适,至少我这一身东西,要是出了大太阳,就遭罪了,现在这会儿风吹着,走路走出来的汗很快就能干,也没那么热。
我们走过以往去河滩那条路口的时候,姜羊脸上有些疑惑。他应该是在想,我们又要去哪里了。
我没说话,带着他往前走,把那片青山脚下的破落村庄扔在了身后。
往那条比较陌生的路走下去,山就渐渐没有了,路边的高牌上写着哪个路口哪个方向,那个‘距离汉阳市xxkm’的字样已经不再清晰,原本蓝色的牌子生了锈,被风吹得发出哐哐的声响,像有人在用力敲打铁门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清脆悦耳的鸟鸣没有了,虫鸣蛙声也少了,距离汉阳市越近,就越能感觉到一种窒闷的感觉。我知道,那是源自于我心中的压抑。
我和姜羊走了整整一天,暮色四合之际才来到汉阳市附近。站在地势略高的高速坡上遥遥望去,目之所及就剩下高低起伏的楼房,像一座座空旷又年久的坟墓,挨挨挤挤矗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