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有几个女生围在一起,看着相机里的画面。
“校草居然拉她的手!”明明拉的是袖子。
“校草居然对她笑了!可恶,校草都没有对我笑过!”
“啊啊啊我们校草小宝贝真是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好帅啊!就是旁边这个女的太碍眼了,她是谁啊?居然敢给校草摆脸色?”
几个人大呼小叫完,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色。
看见负云深的怒气即将满槽,系统又说道:“不过没关系,他们已经分开了,目前没检测到异常!”
负云深垂眸,淡淡道:“是么。”
阮白在图书馆待了半个小时,出来之后看见几个女生站在大门外,似乎在等谁的样子。
阮白自然不会联想到她们是在等自己,便想绕开她们,回到教室。
然而就在她准备这么做的时候,几个女生围了上来,将她堵在角落:“你就是阮白?”
阮白不明所以地点头。
为首的高大女生突然伸手,用力攥住阮白的手腕,力气太大让阮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生笑笑:“有啊,有很重要的事呢。”
阮白从来不知道看起来富丽堂皇的学校居然也会有这种地方。
她蜷缩在仓库角落,铁皮墙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斑驳不堪,随便蹭蹭就能在衣服上染上一大块肮脏的痕迹。
糟糕透顶了。
没有比这还要糟糕的事情了。
阮白徒劳无功地挣扎了几下,发现挣不开绳子之后又颓然地靠在了墙上。
十分钟以前,那群女生以勾引校草为理由,不管不顾地把她拽进了这个废旧的仓库,女生紧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脸:“很不错嘛,长成这个样子,也有勇气出来勾搭别人了?”
阮白试图解释,可是没有用的,没有人真的在乎她是不是认识校草。
校园,说天真也不天真,说残酷也不残酷。
这个时期的绝大多数少年少女都有些孩子气,偶尔有自以为成熟的,也不过是向往成人理智的模样,所以努力向此靠近。
但还有一些人,游离于人群之外,视规矩与教养如无物,外表看起来是追求着不做作的真性情,然而说到底,也不过是为自己恶的本质寻一个看起来漂亮动人的理由而已。
阮白被几个女生轮流欺凌,她的脸被粗暴地按在地上,女生们让她跪下,阮白没有听,就被恶狠狠地一脚踹倒在地上。
太奇怪了。
为什么我会经历这些事情?
阮白不明白,整个大脑都用来感知来自外部的痛苦,就没有余力来思考别的事情,她咬紧了牙避免自己发出求饶的呜咽,整个过程她已经记不清了,大脑似乎替她做了选择性遗忘的决定,到最后来,她能记得的,不过是女生们将她双手绑在背后,在锁起仓库大门之前,轻蔑地对她笑着说:“这回你能认清你自己了吧?”
认清自己?
阮白的大脑混沌一片,她分不清这些女生到底是单纯为了发泄自己内心的恶,还是真的为了校草。
阮白从仓库的缝隙里看到一束光,光里有无数相伴起舞的浮尘,然后这束光慢慢从耀眼转为了黯淡。
来个人救救我吧,随便谁都好,只要有人能发现这里。
阮白想着,眼泪不知不觉流了满脸。
负云深便是在这时赶来的。
当她发现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阮白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