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现在生机足够,未尝没有办法跨过这个坎。
越是如此,他对赵玉轩的手段就越觉得不可思议,他看到的是赵玉轩就那么随手一抓,就让自己似乎抛掉了晋级无望的阴霾与颓废,他感觉自己的状态回到了多年前,那种被上天眷顾的感觉给了他动力,一片迷雾的前路又清晰了起来。
“道友,这这是何种手段,竟让我的方向明朗起来?”
“这是让你这段时间的哀恶疾苦暂时消失而已,你能感觉到方向,应该与我无关,而是因为你放下了执念。”
赵玉轩知道自己抓取的不过是他暂时的厄运,不会如此神奇,能为化神巅峰的修士指引大道的契机。
老者沉默了少许,对着赵玉轩郑重的抱拳一拜。
“今日若非小友,我还在执念之中,甚至被人利用,到头来诸事成空,老夫今日归去,若能参悟大道,古天之上再与道友把酒言欢,若没能度过此劫,也甘心化作一捧黄土。”
“如此,大善。”
赵玉轩还礼,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老者乘风而且去,在云端唱道:“人间多情种,老寺少春风,修道明本性,一世也匆匆。”
沧桑寂寥,修行修的也是一份孤独,在孤独中明悟,或在孤独中逝去,化神期如何,不勘破天机,一样是匆匆一世。
“修行为了什么?长生吗?”
赵玉轩问自己,但是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自己的修行,似是被命运在推着走,每一步,都有着必须要走的理由,为了自己,为了坋郡,为了脱困,为了救人,还有为了报仇,如果抛开在世界树那个时间缓慢的空间内多年枯寂,现实之中,他只能感受到匆忙,命运有时候不仅仅是推着,更多的时候是在鞭策。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从只想自己过的好一些,到想让坋郡的百姓过的好一些,从想要同门过得好一些,到现在希望太素界可以好一些,修为越高,要做的事越难,要做的事越难,修为越要高,只要自己还想要守护什么,这个循环就会一直往复。
这一刻,他好像有些明悟世界树的意志,守护。
赵玉轩分身而起,树人们退避三舍,化神初期的修士直接被赵玉轩斩了,化神巅峰的老者又离开了这里,剩下的人寒蝉若惊。
“从各界抓来的那些人都在什么地方?”
有几处神识无法突破的地方,他懒得一一寻找,直接问道。
“大人,您稍等,我我将他们带来。”一个元婴后期的修士小心翼翼的说道,他似乎是这里的主事之人。
“无妨,你带我去。”
赵玉轩也想看看,这些圣火教的究竟做了一些什么。
“是”
赵玉轩察觉到这人的身体有些发抖,似乎害怕自己一同前往,这让赵玉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赵玉轩的催促下,二人来到了一处赵玉轩神识无法扫入的地方,只见这元婴修士从怀中拿出几块木牌,放置在这建筑外的一块木碑上,空间一阵嗡鸣。
赵玉轩感觉到了和世界树同源的气息,这些木牌与木碑都应该是用世界树残片炼制。
“果然别有洞天!”
当空间波动之后,二人进入了房舍之中,在外面看上去只有一里见方的房舍,里面却有百里之遥。
每相隔十里,就有一个透明的光罩,光罩中有一个修士正浸泡在绿色的液体里,每个光罩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