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李鱼三人傻住了,原来这位员外就是被儿子戴了绿帽的那位。
华员外看了看李鱼三人,又看看华林手中的刀,沉声问道:“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华林垂首道:“儿要与兄弟,去向常剑南讨还公道!”
华员外一听“常剑南”三字,不由攸然变色:“小畜牲,你有多大的本事,要去向人家讨公道?你又有什么公道可讨?”
华林道:“常剑南指使手下,烧了道德坊勾栏院。害死我兄弟家人,毁了他们的家园。儿与深受其害的康班主、刘大哥情同兄弟,自然不能袖手!”
华员外气得哆嗦:“你这蠢货,你自幼读书,不曾习武,你有什么本事帮人讨公道?你想作死不成?”
华林抬起头,满脸是泪,但脸却焕发出灿烂的光,仿佛阳光正照在他的脸:“我爹关心我的生死!我爹关心我的安危!他……他老人家心里还是惦记着我的!”
一想到这一点,华林就开心的要命,泪也止不住地刷刷直流,但那却是喜极而泣。
“爹!不孝儿做错了事,追悔莫及。可错,已经铸下,父亲大人犹能惦记着儿子,儿纵然一死,也能含笑九泉了!儿不能尽孝于父亲大人膝下,反令父亲大人蒙羞,该死!”
华林说着,泪水滚滚,已经糊住了眼睛,他想努力张大眼睛看清父亲的模样,面前却偏偏一片迷蒙。
华林放下刀,双手据地,重重地一个头磕了下去:“如果有来生,儿还做您的儿子,尽孝一生,报答父亲大人的生养之恩!”
华员外跺了跺脚:“你这小畜牲!那……那女人,不过是为父从歌乐坊里买来的一个低贱歌伎,现今早已将她转卖出去。往事不必说了,你跟我回去!”
华林拾起袖子,用力地一抹眼泪,带着满脸灿烂的笑,向华员外用力摇了摇头:“父亲大人该当知道,两月之后,儿依旧要伏法的。总归是一死,何如死得轰轰烈烈!”
华林伏地,又向父亲重重地叩了三个头:“父亲大人,儿子向您老和母亲大人,就此辞行!”
华林说罢,一挺身站起,将刀捡了起来,退了两步,向老泪纵横的父亲深深地凝望了一眼,拔腿就向“东篱下”快步走去。李鱼、康班主和刘云涛向华员外抱了抱拳,也举步跟了去。
华员外追了两步,绝望地站住,泪水滚滚而落。
整个西市,就仿佛一张庞大无比的蛛网,而东篱下就是盘踞其的那只蜘蛛,整张蛛网操控之下,任何的一点风吹草动,也休想瞒过它。李鱼等四人仗刀而来的事,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它。
此时消息已经送到了“东篱下”,而接收消息的人,就是自诩为西市之虎的饶耿。
“呵呵呵,康班主?真是有趣!”
饶耿坐在他用以发号施令的黑虎堂,愤怒地咆哮起来:“光天化日之下,向老子持刀寻仇?还有王法吗?啊?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这还有王法吗?”
麦晨和荣旭两个心腹打手满不在乎地起身,一脸黠笑:“大哥,你何必生气,这等跳梁小丑,让小弟去会会他便是了!”
两人向饶耿拱了拱手,晃着膀子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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