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差官不许晕!”
杨思齐书生意气发作,向那捕快瞪眼道:“这‘东篱下’是酒馆,不是你们的衙门,为何禁人出入?”
那捕快也是有点懵,眼看着这人是从“东篱下”走出来的,这“东篱下”尚未开张,他应该就是“东篱下”的人。请他们来此维护“东篱下”安宁的也是“东篱下”的人。一个让进,一个不让进,老子岂非里外不是人?
那捕快扭头向捕头望去,跟着杨思齐走出来的那个瘦瘦高高的男人认得这捕头,前不久何县令家修宅子,就是他操办的,当时这捕头也去县太爷家帮过忙。
那瘦瘦高高的汉子双手笼在袖内,双脚撇着八字,稳稳地站在门下,笑眯眯地道:“原来是陈捕头,这位杨先生,是可以自由出入‘楼上楼’的人!”
陈捕头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变,旁人听不出这句话的含义,可是做为这一带的管片捕头,他对“东篱下”的底细岂能一无所知。有人想闯东篱下,东篱下的人请他们出面阻止,又有东篱下的人要把人带进去……
陈捕头登时脑补了一场“阴谋大戏”:水好深呐。
念头一定,陈捕头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只向那瘦高白衣人点点头以示谢意,转过身,双手往身后一负,便悠悠然地迈步走开了,那些捕快们自然熟悉自家上司的作派,一瞧这这架势,晓得是收队了,马上跟在了陈捕头身后。
杨思齐也懒得理会他们,在厅中向李鱼等人迫不及待又一招手,道:“你们跟我来!”便急匆匆地向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