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也乖顺地道:“是!奴家明儿就做远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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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跃飞与凌约齐素来交好,二人都依附于东篱四梁中排位第二替常剑南打理人脉与官场关系的王磊,一荣共荣,一损俱损,自然一个鼻孔出气。
与洪辰耀等人商议已罢,得到众人赞同之后,二人便结伴回了赖跃飞的公署,这同样是依附于“东篱下”延建出来的一处三进院落的宅院。
到了第三进院落,赖跃飞吩咐人打开地牢的门儿,便与凌约齐走了进去。虽然还是白天,但地牢内十分的隐暗,自有侍卫打起火把,头前照路,引着他们沿土阶而下。
“滴答!滴答!”地牢中十分潮湿,一个半人高的水牢,牢顶水滴不时落下,溅在水面上,在寂静的水牢中显得十分清晰。
一见火把出现,被锁在水牢里,半身泡在水中的刘啸啸登时厉声大呼道:“姓赖的,刘某与你无怨无仇,缘何将刘某镇压于此?速速放我出去,否则,刘某但得一线生机,誓不与你善罢甘休。”
赖跃飞站住,笑吟吟地看向凌约齐,道:“怎么样?”
凌约齐道:“不错,是个狠角色。”
赖跃飞哈哈一笑,转向刘啸啸,道:“姓刘的,害你落得今日这般田地的,是李鱼,而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上赖某,是何道理?”
刘啸啸倒真是一条光棍,当初他在龙家寨时也是这样,一旦确定没了生路,枭雄本色便呈露出来,连讨饶的话也懒得再说一句。刘啸啸冷笑道:“你也知道刘某与你并无恩怨?你把刘某锁在这里意欲何为?”
赖跃飞道:“李鱼讨好了常老大身前的心腹侍婢,明着放了你,暗中又把你抓了起来。这一切,全是出自李鱼授意,赖某只是受常老大身前心腹侍婢良辰姑娘托付,你要寻人报仇,可找不到赖某头上。”
刘啸啸厉声道:“放屁!我管你因何由头整治于我,如今我总是在你牢中。大丈夫可杀不可辱,要么你就杀了我,要么便放了我,否则一旦叫刘某逃出生天,必然血债血偿。”
凌约齐笑吟吟地道:“赖兄是受人之托,纵然他不出面,也还有旁人出面,你须怪不得赖兄。不过,如今赖兄倒真想放了你,还给你一份大好前程,你说,这算不算于你有恩?”
刘啸啸呆了一呆,有些不敢置信:“你们肯放了我?”
赖跃飞道:“不错,我看你还算是一条汉子,有心栽培于你。要我放你不难,不过,从此以后,你却需得为我做事,供我驱策,你可答应?”
刘啸啸盯着火把光亮之下赖跃飞那张明暗不定的面孔,缓缓地道:“你们是西市王的人,李鱼如今也是西市王的人,我若投靠了你,便得与他共事,是么?”
凌约齐笑吟吟地道:“如何,你可答应?”
刘啸啸怨恚地道:“刘某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仇若也忍得,生而何益?”
赖跃飞哈哈大笑,击掌道:“好!好的很!我不瞒你,那个姓李的一到西市,便搅风搅雨,赖某很不喜欢他。奈何这人最是奸诈,谄媚讨好常老大贴身侍婢,我不好为难他。我愿放你出来,留你在身边做事,就是希望你能找找他的麻烦。”
刘啸啸阴恻恻地道:“如果我想杀了他呢?”
赖跃飞和凌约齐相视一笑,赖跃飞道:“那我们就在常老大面前力保你,取代他的位置。”
凌约齐道:“你不必奇怪,我西市唯才是举,取而代之乃是传统,李鱼今日能坐上西市署市长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