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皓、李仲轩两兄弟耷拉下了脑袋。
李鱼长长地吁了口气,道:“算了,也不用过于沮丧。你让那些人各自为战,我想,他们也玩不出什么大花样来,虽然不至于重创对手,相信他们的死伤也不大。等我出去,再重新组织吧,到时候,你们哥俩儿可千万别胡来了。”
“哦!”
李家这对宝贝,在他们爹面前都没这么乖巧过,他们听话地点了点头。这副乖宝宝模样,要是叫那位正在家里翘首企盼两个宝贝儿子考个状元榜眼探花一类的身份回来的李老爹看见,准保羡慕嫉妒恨,五味丛生。
没错!
李老爹想的不是考个进士就算完,他想的真是考状元,实在不济也得是个探花。
孩子总是自己的好,李老爹眼里,一对宝贝儿子除了顽皮了些,那真是天姿聪颖,学富五车,这样资质绝佳的少年,如果不能高中,那一定是朝无伯乐,不识珍珠啊!
天色,渐渐地亮了。
内疚懊恼了大概有一盏茶功夫的李氏兄弟睡的仍香。
两个人本来是并头儿睡的,此时李仲轩已经整个儿转了个个儿,头已枕到了原来脚的位置,大脚丫子就戳在哥哥的鼻子底下。
李鱼蜷缩在另一角,背身向着栅栏睡着,侥幸没有受到这哥俩儿不老实的睡姿荼毒。
“嗵!嗵!嗵!”
威严肃穆的鼓声响起,震得人心尖尖儿颤悠。
“这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
李伯皓咆哮一声坐了起来,抓起“枕头”就想扔,猛然发现自己睡在班房里,手里抓的是半块青砖,这才省起自己被拘留了。
李鱼和李仲转也醒了过来,就见一队队步快、马快,衣装整齐,人人佩刀,神色严肃地从班房外跑过去。人群络绎不绝,也不晓得究竟有多少人。
李氏兄弟顿生好奇,连忙跑到栅栏边儿,侧着脑袋向外瞧着。
就见无数捕快院中站定,伴着鼓声,何善光冠带齐整,领着县丞和法曹参军,脸色铁青、脚步匆匆地往外走,经过他们旁边时,都没往里边看上一眼。
何县尊在阶上站定,用力一挥手:“马上去西市!封锁所有门户,今日闭市,快快快!”
众捕快立即向外就走,何县尊站在廊下,高声喝道:“备马!快备马!”
一个衙役刚刚飞奔而去,又有一个衙役飞奔而来:“县尊,金吾卫、巡使、街使发函来……”
“叫他们西市里见!”
何善光一言打断,又命令一个衙役道:“调西市左近各坊武侯铺、不良人前往西市维持秩序,各捕虞侯守在外面,闲杂人等,既不许进,也不许出!”
“遵命!”
那衙役忙不迭跑去。
“吕县丞,你往京兆府、刑部、大理寺、察院,分别一行,且先安抚住他们!”
唐朝的县丞通常没什么实权,但关键时刻却是背黑锅的最佳人选,所以何县令脸色铁青,那位吕县丞的脸色都青的发黑了。他一言不发,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这时有人牵了三匹马来,何县令和县丞、法曹参军立即快步走过去,扳鞍上马,疯也似地往前堂冲去。
“出事了出事了,一定出大事了!”
李仲轩兴奋起来,眉飞色舞地扭头向李鱼报告,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