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你贱。”
“这回对了,语气再加重点!”
“就冲你贱!”
“这回不错!不过,语气不对。想像一下,你现在很得意,你在用这句话逗弄一个未谙世事的小姑娘,那时候应该是什么语气?再来一遍!”
“呵呵,就冲你贱!”
“不对!”
“嘿嘿,就冲你贱!”
“不对!”
“哈哈,就冲你贱!”
“不对!”
“嘻嘻,就冲你贱!”
“是叫你向我发贱,不是叫你不男不女地犯贱,重来!”
“就冲你贱!”
“要有起伏,就字和冲字之间,要拉开一些!”
“就……冲你贱!”
“不是这样,要带点贱兮兮的感觉!”
李鱼悻悻地道:“导演,啊不!第五姑娘,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说说戏,在我说这句话之前,我和要对戏的那个人,是一种什么关系?我们两个的人物设定是什么样的?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说的这句话。情绪的拿捏与把握,应该是和当时的环境、人物关系相合谐的,不了解这些,我演技又不好,很尬戏的。”
第五凌若又瞪起了眼睛:“叫你说,你就说,哪来那么多废话?我现在闭上眼睛听,你用你想得到的各种语气,反复跟我说,直到我听到口吻最符合的,开始!”
“第五姑娘,虽然你是大梁,我连大柱都不是,但是士可杀不可辱……”
“啪啪啪!”
第五凌若轻轻拍了三记手掌,左右两边的墙壁突然就变成了一道门户,从两边分别挪进来两座肉山,往那里一站。
本来极宽阔的房间,李鱼登时生起一种极度的压抑感,有些让人窒息。
四个女人,极肥硕的女人,眼睛都瞪得铜铃一般,她们正活动着手腕,那手腕估计比李鱼的大腿也细不了多少。
这是四个女相扑手,长安市上怎么能没有相扑手?李鱼逛道德坊勾栏院时,就曾经见过一对女相扑手角逐,她们腾身飞扑的时候,整座台子都在震荡,害得李鱼一度担心那舞台随时会跨掉。
而眼前这四个女相扑手,这吨位和当时表演的两个女相仆手相比,至少是加强型30版的。
李鱼咽了口唾沫:“识时务者方为俊杰,我说!”
第五凌若似笑非笑:“够贱!”
李鱼敢怒而不敢言地道:“不过,好歹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我……咱们这儿发生的一切,第五姑娘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第五凌若淡淡地道:“就你有头有脸?我不要名声的么?少废话,说!”
“就冲你贱!就~~冲你贱!就冲~~你贱!就冲你~贱!就……”
第五凌若闭上眼睛,仔细地听着,从她不时细密眨动的眼睫毛,可以看得出她很紧张。李鱼不紧张,李鱼很羞愤。这叫什么事儿啊,你是大梁又怎么样,也不能你发神经,我就得陪你发神经啊,本公子卖身不卖艺的啊!
李鱼越说那语气越不对,第五凌若终于失去了耐心。
她张开眼睛,看着李鱼,道:“闭嘴!你根本不认真说!”
李鱼马上闭紧了嘴巴。
第五凌若道:“你腕间有个饰物,拿给我看看。”
李鱼脸色一变,马上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第五凌若一见他如此警惕,如何还不知道那件饰物一定有什么特别的门道?她马上伸出手:“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