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殿下,也看到了一向高高在上,视众生如蝼蚁的殿下对李鱼是怎么一个态度,他们中那些就近调拨过来的人,还从长安一直追随下来的那些人口中听说过更多“李鱼和殿下
在长安”的故事。所以,在他们心里,这个李鱼……不寻常。
而今,李鱼找上门来了,众侍卫都有些茫然。他们头脑很简单,因为简单,所以只知执行,从不质疑。他们只需要明白三件事,一是不惜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必须卫护殿下的安全二是不惜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必须执行殿下的命令三是殿下的
敌人,即为我之敌人,必除之而后快!
可现在情形很复杂,殿下是来蒲州布局杀皇帝的,而李鱼是皇帝的臣子,是殿下的对头,那么……杀了他?他是殿下的敌人,没错!可是杀了他,只怕是违背殿下心意的。
杨千叶怔了怔,迅速恢复了平静:“我不想见他,墨师?”
墨白焰微微欠身:“老奴明白,我去打发他走!”
墨白焰步下台阶,一路健步如飞,赶到大门前。
李鱼负着双手,正在廊下徐徐四顾,身后门槛外还站着四五个工部小吏和随从。墨白焰脸色一沉,快步上前,刚要张口,说我们姑娘不想见你,请离开。就见李鱼已然向他望来,把脸色一沉,道:“本官工部郎中,奉旨出京,勘察道路建筑,以迎陛下北巡。你这宅子归属何人,住了何
人,园中有无有碍观瞻或堆放不善易燃之物啊?”
他不是冲着殿下来的?墨白焰怔了怔,正想就李鱼的官腔应付一番,李鱼已不耐烦道:“安全起见,本官要勘察这座府邸,叨扰了。”说着,把食指一竖,上前轻轻一挥,包继业便一头闯了进去:“这照壁汲些清水,好生洗刷干净
。那边墙角堆的什么呀,搬走,要堆细沙一堆,水缸一口。你那房顶的脊兽怎么少了一个?有碍观瞻啊,赶紧补上……”
墨白焰一脸懵逼地看着包继业指手划脚,而李鱼带着陈飞扬和狗头儿,拉着他此番赴蒲州而来的全部人马,包括深深和静静,呼啦啦就涌进了院子。墨白焰忽然有点恍惚,这一幕好熟悉呀,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经历过相似的事情似的。这是一种很神奇的体验,每个人似乎在一生中都会有几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有人说这就是人有前世今生的
证据……墨白焰努力地想了想,忽然记起,他在长安西市当大掌柜的时候,李市长好像就这么干过,不是前世!就前几个月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