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好事,傻兮兮地笑了起来。傻兮兮地笑几下,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那动作,说不出的诱惑。
李鱼跪坐在她面前,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他已经喊了好几声了,这傻货居然不醒,看这样子,就算拿被子把她一卷,扛出去卖了,她都不会醒来。
一开始李鱼还以为她故意装睡,趴下来仔细观察了一番,见了她这番动作,才知道这吃货当真是个“觉主”。李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儿,拍拍她肩膀,道:“觉主,深深觉主,你……”
“不要拿走!这是我酱的兔头!”
深深惊呼一声,突然伸出双手,李鱼愕然,还没反应过来,深深已经抱住他的头,往自己身边一夺,张开嘴巴,一口小白牙呲了起来……
下一刻,
“啊~~~”
李鱼的惨叫声高亢地响了起来。
昨夜宫中遇刺,满城戒严,虽然并不会骚扰到褚府,但这么重大的事件,褚龙骧作为即将成为戍京部队重要将领的人物,却不可能不知道,是以一大早他就收拾停当,打算上朝弄个清楚。
此时褚龙骧正健步如飞往外而走,正走到前院,隐隐听到李鱼的高呼声,褚龙骧不禁又是抚须一笑:“年轻人,真是不知节制啊,居然折腾一宿,李先生,了不起!”
又过了两刻钟,褚龙骧赞为了不起的那位李先生一脸悻悻然地背着手儿走出来,后边跟着一脸谗媚,跟小哈巴狗儿似的深深姑娘。李先生脸蛋子上整整齐齐两排弧形牙印,异常的明显。
“嘿嘿,小郎君别生气嘛,人家正做梦吃酱兔头呢,咕咚~~,特别的香,嘻嘻……”
“诶,小郎君你说句话嘛,你不说话,我心里很慌的。”
“小郎君别这样嘛,你不是吉祥妹子的未婚夫婿么?那说起来,我跟她还是好姐妹呢,要这么算的话,奴奴是你的大姨子嘞!妹夫,好妹夫……”
摊上这么个二皮脸,李鱼又能怎么办呢?吉祥之伶俐,千叶之高冷,作作之泼辣,在他面前,都毫无施法能力。李鱼俨然就是一个“禁魔**师”,应付他们轻松自如。
可如今面对深深的“厚脸皮神功”,李鱼也只能举手投降了。
李鱼无奈地站住,瞪着深深:“你闭上嘴巴!”
“你不生气了呀?”
“闭上嘴巴!”
“不生气?”
“不生气!”
“不信,那你笑一个。”
“……”
“笑一个嘛,乖!”
李鱼绝望地看着这个二皮脸,慢慢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深深姑娘松了口气,伸手一拍那让人本就无法无视的酥胸:“这我就放心了,小郎君,咱们雇俩车子吧。人家路走久了肩会酸,腰会酸,背也酸……”
李鱼实在忍不住了:“你的嘴巴什么时候酸?”
深深姑娘很认真地道:“不能酸!这可是练了十年的功夫,绝对不能酸。吞剑的时候一旦嘴巴酸了,脱个臼啊,抽个筋啊,很危险哒!”
李鱼紧紧地攥住了双拳,这才抑住了众目睽睽之下活活掐死她的冲动。
李鱼既然知道了母亲和吉祥的下落,岂有不马上赶去相认的道理,所以一大早就推醒了瞌睡虫深深,叫她领着自己直奔老母和吉祥在永乐坊的居处。
此刻,永安坊的坊门业已随着钟号之声开启了。
虽然因为昨夜之事,气氛有些明显的紧张,但各行百业、各色人等,依然得上工、干活,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