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的,择生!你这方案说得有条不紊,必有大用,为兄先代家父在此谢过。”说着李顾起身离开。
柳池也想起来送他一程,却不料两眼昏昏沉沉,身子不停颤抖,目送李家兄妹离开后,竟是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上。
“柳池……”
楚州府衙,同知州代信丞娓娓道来,知州李存元坐在堂前听他诉说,眉头渐渐沉下来。
“存元兄,楚州这次水患越加严重,周边各县都出现了严重的灾荒,光昨日一天涌进楚州城的难民都已经上万,再这样下去,若是再没个解决办法,怕是会出大乱子。”代信丞道。
李存元愁眉苦脸道:“往年楚州水患都是在端午前后,谁想到今年会突然来得这么早,这大雨来得突然又没个准备,这下为兄束手无策。”
“那这样吧!要不先调集官兵到街上巡逻,以防城中出什么乱子,至于水灾一事,就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一切待大雨停后再做调整!”
“也只能如此了,官兵就多派些,让常主薄做好开仓放粮的准备,不能在这种节骨眼上出乱子。至于沿水各县,通知他们早些撤离,看这个样子,起码还有三四天才消停,要早做准备。”李存元道。
代信丞点头应是,正准备出门,却见李顾手里拿着什么匆匆跑了进来。
“代世伯,请稍等!”
“你来做什么?”李存元心情郁沉,看到李顾进来态度一般。
李顾上前递过柳池的手稿道:“父亲,可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茗悦居的柳公子?”
“是那位写‘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柳池?”李存元倒是还有些印象。
李顾道:“嗯,柳公子不光善于诗词之道,对一方治制也颇有心得,这是他针对此次水灾特意整理的筹案,孩儿觉得可行便特地拿来给父亲和世伯看看,许是有什么用处也说不定。”
“未及弱冠能有什么见地!”李存元一脸阴沉,还是不忍驳李顾的面子,拿起手稿。手稿是通篇楷体,只是写的急了看起来很乱,可李存元将将看了两眼便再收不住目光。
“这真是他写的?”李存元盯着李顾,见李顾点头才道:“代兄,你也过来看看!”
两人一先一后传阅起来,时而眉头紧锁,时而会心一笑。待二人看完,李存元问道:“他这筹案看似没写完对吧!”
李顾点了点头道:“柳公子虽未写完,却已将余下的都告诉孩儿了。”
“快说!”
李顾缓缓道来,他将柳池的话都记了下来,逐一介绍起来没花多少时间。
待他说完,一旁的代信丞突然笑道:“李兄,看来楚州有救了!这位柳公子所丞的筹案甚是完善,甚至连一兵一民都考虑了进去,若是按此法实施,未必不可能挡过此次水灾。”
李存元也点了点头道:“确实,此法甚是完备,只是唯独少了周边各县的解决办法。这样,代兄你就照此法实施,定要监管到位。渚平你再去找那位柳公子,将周边各县的情况与他商量,看看他有没有更好的主意。等忙过了这水灾,为父再亲自登门道谢。”
“好的,父亲!”李顾领命离开,却没想到柳池竟已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