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还没到时候。
庆州城中还有何事能瞒得过秦昭,手下一文一武两个大员当街拦下卫善的事,他自然知晓,回来瞧见桌上摆了素酒素食,心里也以为这是要劝他了,谁知善儿不住给他添菜,半个字也没说请立的事。
庆州本是大城,可被围一月吃食少了许多花样,勉强才办出几个清爽小菜来,挟了块什锦素到秦昭的碗里,看他面上迟疑,先是一笑:“二哥也以为我要劝你登位?”
秦昭微微一笑:“别人不知,善儿必然懂我。”
卫善抬起下巴,轻哼一声,这些日子里难得对着秦昭撒娇,想让他松一松心弦,扬着眉毛道:“二哥哄我,只怕林先生比我更明白二哥。”
秦昭这才笑开了,他心中不是没有犹疑,多半是为了卫善,看她心思通透,胸中未言之意,她通通懂得,这才放下心中所虑,大掌紧紧握住了卫善的手:“没有人比善儿更明白我。”
虽经多方劝说,晋王依旧不曾自立为帝,直到雍王秦昰、鲁王秦晏第三回上书,请求兄长继位,他这才显出答允此事的意态来。
到三月中,庆州城满城木棉花开的时节,晋王妃身服红甲,手捧玉册,趁秦昭点将出征之际,呈上玉册请求他承袭大业,举王旗声讨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