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莹润,唇角一撇,心中满溢着不以为然。
只怕自己不用两成力就能轻松拧断,哪儿能信这种逞强的大话?
燕清不知吕布腹诽,对这关心和谨慎,还是颇为受用的,于是扬声吩咐下人传饭,笑道:“你们也还没用过罢?一起。”
张辽受宠若惊,推辞了好几次,才在燕清的坚持下落座,也只敢用屁股沾小半张坐垫,十分紧张。
吕布则大大咧咧地,就在紧挨着燕清的那张案桌旁盘腿坐下了。
军中禁酒,但这菜肴,倒称得上丰盛——这会儿董卓还没糟践洛阳,燕清又是司空,伙食还是极有保障的。
燕清不忘交代给吕布和张辽的桌上多添两碟肉食,自己就只用了清粥小菜。
等两将用得津津有味,将饭菜一扫而光,碗给放下了,燕清才说起了正事:“刚陛下留我,是为对征讨董卓一事。”
武将要升迁,还得靠实打实的战功,毕竟这天底下可没有那么多流落城外的小皇帝可救,所以当吕布与张辽听得此话时,皆是一擞,双眼一亮。
燕清放松一笑:“不过没办法指望袁家出兵了,他们可是铁了心要跟董贼合作的。”
当然,他们给陛下的说辞,则是另一套:苦苦劝诫,道董卓兵多将广,不宜妄动兵将其激怒,届时城中定会生灵涂炭,而应以恩德感化,徐徐图之。
然而无论是董太后还是刘辩刘协,经燕清之前那一通骂后,都幡然醒悟,也对他们这话嗤之以鼻。
——董卓的凶残有目共睹,人越多只会助长其嚣张气焰,不趁早掐了这势头,还等什么等?
退一万步来说,董卓是受太傅袁隗提携,才有今天的,有师徒之谊,要说手下留情,倒也有点困难。
可何太后为首的外戚,就是跟这一政治团体的利益,产生不可调和冲突的死敌了。她的最大依仗、皇帝刘辩也是首当其冲,大敌当前,怎么可能不思自保之法?
吕布目光微沉:“只有我们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