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俊达因见前方海面上的西班牙人水手不住地爬上商船,因向韩飞问道:“都督曾说此战不收俘虏,不论老幼妇孺全数杀了。韩将军何不命令周遭小船,划船前去商船之上,将那些商人手水,尽数杀了”
韩飞知他是因不能先期上岸郁积成气,本欲立头功的骑兵营,却落得一个待命的命令,故而此时闲极无聊,想要杀人泄恨。因温言抚慰道:“不必着急,攻下城后,这些人一个也跑不了。”
却听得一旁的钱大海此时沉声命道:“来人,向后面的兵船打旗语,命他们划桨向前,打上岸去”
因帆船操控不易,不适合登陆时快速移动,刘玉波便命人特意打造了由风帆及浆手双动力的运兵船,因像极了一片叶子,里面有多是与他们关系不好的陆军,这一组合像极了搭乘叶子漂浮于河上的蚂蚁,故海军众人都给他起了一个俗名“蚂蚁船”。
当然这些都是海军带有恶意的称呼而已,这些船船身宽大平稳,船舱内设大型通间船舱,用坚木钉成一层层的卧铺,兵士们便睡卧于船舱之内。平素吃饭或是活动,便可至其余的舱室,这样弄法,可比当时的欧洲人的吊床式小型船舱舒适的多。船身两舷都设有浆位,一旦到近海登陆之时,便可以将木浆放出,快速划动,向岸边冲刺。此时前方传来旗语,肖天因知是水师军舰已粉碎了岸边抵抗,便令道:“全速划船,全军准备登岸”
待船行至港口海面,避开了尚在燃烧没有沉没的西班牙军舰,一直冲到码头之前,船身调整方向,放下跳板,船头甲板上早已持枪肃立的陆军士兵依次跳上岸上去,前队迅
速展开戒备,护卫在其身后上岸的汉军。
肖天原本以为在岸边还会遇到敌人的抵抗,却不料这些对待平民凶狠之极的西班牙人却实在缺乏战斗的意志。第一师都是由打过几次恶战的陆军老兵们组成,正摩肩擦踵准备大干一番,却是四处寻不到身着西班牙军服的敌兵踪影,禁不住皆是哑然失笑。待陆军的四千多士兵全数登岸,展开阵形,将岸边的敌军工事全数占领,所有的陆军士兵尽然是一枪未发。便是有小股的西班牙人不及逃走,却是见到了身着黑衣的镇北军士兵便高举手中火枪投降。
“先行押下,派些人看管。”
肖天虽是平素里嘻笑怒骂,无甚威严,在这战场上却也是令行禁止。陆军在赵长栓管理下本来就军令甚严,在由月机关脱胎而来的军法部军法官监督更是无人敢违抗,这军法部现下乃是由刘玉波直接管辖,之所以如此是因刘玉波知军权乃安身立命之基,加上自潘雨辰主动交付这项权力后,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可以胜任之人,可以胜任的文官都毫不犹豫的推脱,毕竟海陆二军的大佬都是刘玉波心目中一顶一的亲信,地位比起文官首脑孙守福丝毫不差,已经成长起来的台湾年轻官僚们可不想摊这摊浑水,而武将方面刘玉波又不愿意给他们,便只好由自己直辖了。
因有刘玉波做靠山,军法处的校尉一个个兼是蛮狠的紧,眼下这些狠角色四处巡视,若是被他们捉住什么把柄,除非刘玉波亲下赦令,不然便是神仙也救不得。
“将军,都督是命尽数杀之,这些人做甚么看起来,徒耗人手,又违了都督的命令”
因见是随军的军法校尉领着几个副官站于身前,原本在战场上仍是笑ii的肖天反到立时将笑容收起,板着脸答道:“贵部管的太宽了战事没有结束前,我随
时可以执行都督的命令,若是我始终没有遵命,那时候你再来质问不迟”
那个校尉甚是年轻,胸前佩带的却不是寻常陆军将士胸前的黄龙铁牌,也不是寻常海军将士所佩戴的黑龙铁牌,军法部的将官们胸佩的铁牌上皆是刻着两把对称相叠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