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栓残忍一笑,知道以吕正德的性子,又有都督的命令壮胆,当时便是有人举枪投降亦是被他杀死。因见城内俘虏不断空手而出,想来是肖天已肃清了城内大部,也不待他来报,想来此时城内已经安全,便带着余下的陆军入城。
但见一路上皆是敌兵扔下的枪支,脱掉的军服,那些靴子帽子扔的到处都是。赵长栓哑然失笑,这样的无能胆怯的军队,居然也不远万里来此殖民,生性残暴行为霸道,怎么看都是一直纸老虎,也不知怎么就让他们成功了,怪哉怪哉。想不通原因的赵长栓也只能将其原因归结为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
又见一队队的降兵双手抱头,灰头土脸的从眼前经过,赵长栓拿眼去瞧,却见不远处肖天正骑于马上飞驰而来。
“赵将军,城内已再无抵抗。所有的敌兵都被我捉了起来,偶有漏网的,也是不足为虑了。”
“甚好,我已派人去宿务港禀报都督。待他来前,咱们需把所有的敌兵和夷人百姓驱赶到城外。”
他做一个抹脖子的手式,因见肖天不忍,又道:“这事交给吕正德去做,你只负责将人赶出城去就是。”
待赵长栓赶到总督府内,只见吕正德精赤着上身,全身染满鲜血,见赵长栓到来见到这一幕眉头微皱,他却是满不在乎的行了一礼,笑道:“赵将军,末将没事。适才用大刀片子砍了个痛快,这血都是敌兵的。”
“你去寻肖天,他有事交待给你。”
将吕正德打发出去,赵长栓的军靴踏着满地的鲜血,步入修筑的精美绝伦的总督府内。西班牙的塞维亚式建筑风格最为注重神秘与大气,也最为精致华丽。两边的回廊与天花板上,尽是些精美的壁画。
皱眉看着一路上四处喷溅的鲜血,赵长栓情知这等污秽之地岂可让都督居住,便又令人前往城内的教堂,将教堂内打扫干净,布置一新,只待刘玉波前来,便能入住。
又令身边的亲将校尉四处宣慰百姓,约束士兵。凡是趁机抢掠,或是妄杀平民的,交由军法官处置。城内所有的西人房屋、商行、仓库,皆是立时封锁。
待刘玉波两日后从宿务前来,城内已是安然如常,除了街角处仍有未及冲洗的血迹和被炮火轰塌的房屋外,再也看不出一丝战争的踪影。
“长栓,那个总督呢”
刘玉波端坐于教堂之内,听着各人汇报战事经过。因此战实力相差很是悬殊,除了一个叫劳伦的人抵抗坚决外,到也无甚可说,因笑问道:“你们将他如何了”
赵长栓略一躬身,答道:“都督您未至,敌军头目属下们自然不敢擅自处置。现下还押在总督府内。”刘玉波摆手道:“我对见他全无兴趣。一个无能之辈,到还不值得我去浪费时间。一会子派人在城外巴石河边,立一个木杆,将他绞死,以慰被杀的汉人亡魂。”
又问道:“城内城外的西班牙人都抓捕齐了么”
“当日西人皆齐集城内,除了少量滞留未归的,全数被歼。这几日陆陆续续派人在河北搜索,只抓了十几个人。其中有好几个是滞留在外传教的神父,这些人属下不知如何处置。”
赵长栓看一眼刘玉波,见他无
甚反应,知道他不待见这些神父,又道:“当日除了打死一千多之外,其余被俘的数千人都交由吕上校处置了。一则是难以看管,二则当日都督有命,是故属下们斗胆先处置了。”
刘玉波看向一旁的吕正德,想不到这家伙到时胆大的紧。
那吕正德因见刘玉波看他,便站起身来,禀道:“总兵大人,末将因知当日这些西人杀害我汉民多半是在巴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