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潜入吕宋的月机关探子早已赶来候命,此时听这位未来的吕宋最高行政长官问话,自然是不敢怠慢,忙回话道:“小人来时曾经寻当地土人打听过,因红夷惧怕北岸的土人和汉人暴动,再加上他们平常甚少过河,是以不准搭建桥梁。两岸的百姓们若要过河,只能用渡船。”
“那你快去寻几艘渡船来,我往上游走一段,再过河。此地的臭气,委实让人恶心。”
顾成龙本是泉州泉州南安英都人士,家虽贫困倒也活的下去,奈何后来遇灾,找当地地主押田借粮,然而天不垂怜,来年又是遭灾,田地被受竟连立锥之地都无,其父原打算逃至福州投奔族中亲戚,后来听了刘玉波派来招募移民之人,受了分田的诱惑,思前想后之下,便一横心投了当时暗中帮助刘玉波招募流民的吴温,往化外之孤岛而去。
人生际遇到也奇妙,他家若不是遭灾逃荒,想来现下他不过是待在老家和他的老父亲一样在田里刨土,碌碌无为,终老一生。结果他一来台湾到是时来运转,飞黄腾达起来,他凭借着机灵的脑瓜子成功入围,进入了台湾的官僚体系内,又在镇海大案中成为少有的几个清流,不但没有牢狱之灾反而步步高升直至镇海镇长,以是同届考生中的骁楚。后来又因为宗族械斗之事对他震撼甚大,他的行事作风雷厉风行起来,成为台湾年轻化的管理体系中难得的铁腕治政之才,政绩又佳,不想入了孙守福的法眼,将他举荐给了刘玉波,意欲将吕宋政务交给
他,他兢兢业业干了几年,现下却又被刘玉波带到吕宋,想来将来这十倍于台湾的大岛,就要交由他统治。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人生际遇大概莫过于此了,大丈夫生于世,定当做一番大事业名垂青史才是。”顾成龙内心激昂澎湃,正恨不得现在就将吕宋这番外之地,治理成如台湾一般的富裕之地。
顾成龙平息下来,见身旁尽是护卫的陆军士兵,乱纷纷在四周奔忙效力,满脸巴结的全是得力的心腹手下,顾成龙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因见半日寻不到渡船,顾成龙不耐烦起来,向那几个探子喝道:“枉自派了你们过来,连几艘渡船也寻不到,要你们何用在给你们半个时辰,若还是找不到,那就休怪我依军法行事了。”
那几人原本是福建沿海的海盗,并非台湾直接治下的子民,乃是被月机关用钱雇佣的,但到底是无台湾户籍的,又是临时工一样的性质,是以吕唯风可临机处置,不需交付审判。若不是他们现在还披着月机关的皮,他顾忌得罪月机关,他早就一声令下,将他们杖责一通了。
过来半个时辰,那些探子头人来报,“大人,属下找遍方圆十里之地,也找不出船来,那些渡船想来是被当地的土人藏了起来,甚或是暂且沉在河底,以防损失。兵凶战危之际,保全家产,这也是人之常情。”
“来人,掌嘴”
顾成龙断喝声响起,身边由刘玉波下拨护卫他安全的亲兵便上前将那几个架起,劈里啪啦打将过去,只打的那几人眼冒金星,口鼻中鲜血直流。
顾成龙顿了一顿,冷冷一笑,说道:“我打你们,到不是为现下你们办事不力。是打你们贪生怕死,不肯踏实效力。雇你们的时候,一个个
将胸口拍的山响,都道自已是亡命之徒,一定能在吕宋给西人制造混乱。事实如何别说这边的情形安如泰山,就是连艘渡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