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人,看中这个,所以,我的娘自然也免不了要唱了。”鬼修说着,“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我娘竟然一滴泪都哭不出,并且最后就连哼哼两声都不会了,左邻右舍都在传说,别家的姑娘哭嫁,就仿佛是一个泪人,但是我娘快要出嫁了,就老是听到她的欢声笑语,并没有半点哭声。”
鬼修说着轻摇着头,“但是我外公还是一个比较明事理的人,倒是也没有过多的苛责女儿,虽然村子里面一直在流传着风言风语。但是我知道,我娘那是真的开心,她的心里面还是蛮高兴的,毕竟要嫁的人也算是自己中意之人,是邻村的一个读书人,斯文儒雅,倒是还蛮符合她的心意。”
“这不是也挺好的吗”听到了这些,我喝了口酒,而后把葫芦又还到了鬼修的手中,但是鬼修却只是摇着头,淡淡地笑了一声,“若是什么事情都如自己所愿,那么这个世界倒是太平了,但是许多事情,和自己想法南辕北辙的倒是占据绝大多数,就比如我的母亲,谁料竟然遭遇了抢亲”
“抢亲”我和崔明丽异口同声,但崔明丽顿了顿便又提出了疑问,“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那边不是流行这个方式吗”
抢亲一般都在婚期临近之前暗中约定,男方不出聘礼,女方也不赔嫁妆,先由媒人领未婚夫设法暗中去认识未婚妻,由男方新郎约几名亲朋好友,商定抢亲的时间和方法等,新郎邀集一帮亲友到女家附近隐蔽。
女家父母故意遣其待嫁的女儿出门,如
到门外晒衣服、挑水,到河边淘米、洗菜、洗衣等,新郎和一般伙伴就一拥而上,假装乘其不备,由新郎背起新娘,众人在后边相拥飞快地跑。亲娘假装大声的喊叫,“快来人啊,有人抢人啊”让全村人都听到,女方家人反应迟钝,预计人走出村口后,才样模象样地从家中出来,约上几个邻居,追到村口,装出追不上了后悔的样子。
也有的是,新郎率先冲进女家,表面上女家左拦右拦,装出种种反抗的情状,实际上总予以配合和支持,如指示未婚妻躲藏之处,甚至将事先关锁在房内的她拉出来交给男方。被抢时,未婚妻的哭爹叫娘声和抢亲者的嬉笑声混成一团,女方家里人追赶时大呼小叫,虚张声势,却不当真营救。
人们以为此举是对女方的尊敬,说明不是嫁不掉送去的,而是被人抢走的,女家脸上有光。这样的抢亲,能省掉嫁妆。如果真的将新娘再夺回娘家,人们会迷信她不吉利。旧时,人们慑于社会舆论,对通行的明媒正娶婚礼无法从简。否则,会被世人视作奇耻大辱,大逆不道、成了世人的话柄笑料。
而抢亲却得到社会舆论的谅解和认可。旧时越地相沿成习,抢亲不犯法,但不能抢错人,并只能由新郎动手枪。如遇不知情者,男家只要鸣锣,人们便知是抢亲,就承认它的合法性,不会去干涉了。
即使是官府里的人见了也是听之任之,不闻不问的。这种抢亲,女家当然没有嫁妆,男方一切从简,社会上别有见解,以为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云云,无可厚非。当事女子虽执意不允,但一入洞房,则木已成舟,无话可说。姑娘抢到男方家中,立即举行婚礼,拜天地祖宗,进入洞房。第二天,也象平常一样新郎新娘去岳父家“双回门”,新郎向岳父岳母“赔礼”,以后两家来往和好,并无恶感
。
过去,在四明山偏僻山区抢寡妇成风。多是出身贫寒、无力娶妻的男性青壮年探悉某处有孤守青灯的寡妇后,邀集一伙穷兄弟伺机抢她回去成亲。这种抢亲事先没有达成“默契”,又是一种野蛮举动,如有叔伯辈护卫寡妇,往往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