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提到痛痒季言就动心了。
他抿了抿唇,终于把手机拿了出来。
顾知闲连忙递上她的二维码,让季言扫了一扫。
刚刚加上好友,公交车就开来,停靠在路边。
两人依次上车。
这班车很挤,四周都是人,两人离得有些远,说话也不方便,顾知闲索性放弃继续深入交谈的机会。
到站,两人一前一后下车。
顾知闲本来想同他一路再说些话,谁知道季言长腿一迈,走得飞快,很快把她丢在了后面。
远远地,她看到季言走到一栋女生寝室的楼下。
她的眼睛眯了眯。
果然么……是女朋友?
她看见季言和宿管阿姨说了些什么,然后宿管阿姨走到办公室里,递给他一个东西。
隔得太远了,她根本看不清。
还没等她走近,就被一个室友拦住。
“顾知闲!”
顾知闲目光还在季言身上,一愣:“怎么?”
室友一拍她肩膀,“我刚才到处找你啊!电话你也不接。”
顾知闲目光收回来:“找我做什么?”
“我男朋友不是在瓢虫livehouse做兼职么,”室友挽上顾知闲的胳膊,拉着她往另一边走,“他今天和说我瓢虫今晚演出需要一个暖场吉他手,我就想到你了,你去不去?”
“嗯……?”顾知闲的思维还停留在季言那边,“你说什么?”
室友又重复了一遍,疑惑道:“你今天怎么啊,心不在焉的。”
说完,她转头看了一眼。
难道看到梁安了么,这么魂不守舍的?
没有呀。
顾知闲下意识掰过她的肩膀,不想让她看到季言:“没什么,刚刚回了一趟家而已。”
“哦,原来这样啊。”室友对她家的事也有所耳闻,她如果刚刚从家回来,这幅样子也是情有可原。
顾知闲搂住她的肩,主动拉着室友离开:“今晚瓢虫那边,我去的。”
她缺钱,她需要钱,她不会放弃任何赚钱的机会的。
转弯的最后一秒,她再次转头一瞥。
视线里已经没有季言的身影。
呵,她一定会睡到他的。
那么,就帝都见吧。
*
室友的男朋友行动力很强,很快就把瓢虫的要求发了过来。
暖场吉他手的要求不高,大致就是唱一些地下音乐圈比较流行的歌来活跃气氛。
作为n市地下音乐圈还算小有名气的人物,瓢虫的老板很快点头同意让顾知闲上场。
顾知闲下午洗了个澡,背上吉他就往瓢虫出发。
到瓢虫livehouse的时候,还有四个小时节目才开始。
瓢虫里的人大多认识顾知闲,老板今天也打过招呼,有几个人都叫她一声“闲姐”,上前帮她张罗着
调音试吉他的工作。
顾知闲一一道谢。
她将吉他背到胸前,架好变调夹,从六弦划到一弦,正想开始试音——
“等一下。”她听见台下传来瓢虫老板阿来的声音。
顾知闲转目看去。
阿来从楼梯上走下来,和调音师低声说了几句话。
在阿来的脸上,顾知闲看到一种陌生、疏离而严肃的神色。
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