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帝都之前,他算是真真正正地身无分文了。
那边的顾知闲低下头,已经在狼吞虎咽地吃着饭。
乔厦借给她的钱都被她用来买车票,所以这几天她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也不知道季言把饭给她吃是什么意思……是对她有意思了吗?
她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季言。
啧啧啧,感觉睡到他指日可待啊。
两个人各怀心事,气氛难得宁静。
*
吃好饭,顾知闲和季言一起走回各自的铺位去。
顾知闲的床所在的车厢离餐车更近一些。刚走到自己床边的走廊,看到眼前的一副景象,顾知闲就傻眼了。
“卧槽!”
她忍不住骂出了声。
白天那个穿着鞋子在床上蹦哒的小孩正窝在下铺床上,玩着她的吉他。
顾知闲看着他粗暴地大力拉着她吉他的琴弦,比自己被人打了还要痛。
她怒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一把抢过吉他:“你在干什么?”
小孩抬头,看到红发如火的她凶神恶煞,“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才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哭泣就是他最好的武器。顾知闲根本来不及和他讲什么道理,他的哭声已经传透了整个车厢。
这时,小孩的妈妈正好上厕所回来。
看到这阵仗,她大概以为顾知闲在欺负她儿子,几步就冲到了顾知闲前面,推了她一把,张嘴就骂开了。
“干什么干什么?你欺负我儿子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