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妈!”顾知闲再也忍不住了,才不管有没有小孩在场,指着中年妇女的鼻子,张口就骂开了,“他妈你世界里所有染头发的都是打架抽烟喝酒的坏女孩是吧?大妈,这都21世纪了,你特么能不能清醒点?他妈你乱动我东西他妈我都没说什么,你他妈还要不要脸?嗯?”
乘务员连忙劝道:“小姐,冷静点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情绪已经被点燃,顾知闲一下子无法冷静下来。
她想到刘正军,想到卢焕,想到今天特么在这趟破火车上还碰见这种极品大妈,心里一下子无比委屈。
特么的生活怎么这么难啊!!!
她不想被苦心智劳筋骨饿体肤啊!!!
真他妈是日了狗了,所有的一切都他妈的去吃.屎吧!!!
“去他妈的!我冷静不下来!”顾知闲一甩手,躲开乘务员的拉扯,“他们他妈的擅自动我一万二的吉他,都磕坏了,我他妈还没打这个小屁孩!我今天就帮这位大妈教育教育她的小孩,让他知道他妈的每个人要知道怎么给自己犯下的错擦屁股!去他妈的!”
那个小孩趴在床上,已经吓傻了。
中年妇女挡在她小孩面前,大声反驳:“你这个贱婊.子不要乱说话,没人碰坏你的那破木头!还一万二呢,你别以为能从我这里讹钱!”
讹、钱?
顾知闲不怒反笑:“大妈,我还真不想要你那脏钱。让开,我打他一巴掌,我们一笔勾销。”
那中年妇女见顾知闲动了真格,一屁股坐在床上就撒起泼来:“打人了打人了!你们就是看我没带我家男人,觉得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还有没有天理了,没有人管管吗!”
那个小孩也顺势开嗓大哭。
场面一时间乱做一团。
顾知闲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她突然觉得很疲惫,什么话都不想说,靠着身后的中铺床位,冷冷看着这对极品母子。
乘务员为难地看着她:“小姐,你看……还是算了吧?”
这种不讲道理的乘客最难处理,他现在还是希望这个泼辣的红发小姑娘能先让一步,吃一点亏,这样场面更好控制一点。
那个小姑娘没说话,倒是她站在一旁的男朋友开口了:“这不是破木头。”
乘务员一时没听清:“啊?”
季言指了指顾知闲的琴箱:“那不是破木头,是maton srs808,用澳洲的桃花心木做的全单民谣吉他,市价一万二。我刚才看到了,那小孩确实磕碰坏了一块。而且,这位小姐没有打他。”
乘务员疑惑看着他,正想开口说话。
季言似乎看出他的疑问,加上一句解释:“我和她不是一起的,只是顺路看到。我住在3号车厢。”
乘务员暗自点点头:哦,那么这个男生就不是这个小姑娘的男朋友,他的话也就可信了。
那个中年妇女抬手指着季言,声嘶力竭:“你和她就一伙的,你就是这个小婊.子的姘头!服务员,你不要相信他说的话!”
被称作“服务员”的乘务员很无奈,摊了摊手:“阿姨,他们不是一起的,那我也没办法不听他的啊。”
言下之意就是,季言是这件事的第三方目击者,他说的话就证明了这对母子在说谎。
顾知闲斜眼看他。可以啊,谎话说的很溜,完全不脸红。而且,她不知道他眼力这么好,连她吉他的型号都一并报的出来。
季言在做出了那两句解释之后,闭上了嘴继续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