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娘道:“看来吴三桂打算将此信移交给忠顺王爷。既然此信如此重要,大家要不要商量一下如何把这封信偷来。”
二姐原来并不开口,但今日出生入死,尤其小胡医生的死让她彻底对贾琏再无顾念,原来的个性终于重生,朗声说道:“让那太后再写一封就是,我们也不必为乐着荒淫无耻的朱家人卖命,说个心里话,我如今对着孩子都没有什么心了,养大他无非是让无数人为他捐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该人人平等,为了都是母亲生的性命分个贵贱,原来就不该,谁该为天子,我看谁能为老百姓平安生活就可以做皇帝。”
贾珠点头:“二姐如今见识极好,但若清廷对汉人不要太苛刻,废除他们的奴隶等级制度,能够放过我们育婴堂的妇孺,我们就是死了也没有关系,只是目前忠顺王爷和吴三桂实在强硬,完全不把汉人百姓当人,吴三桂如此叛徒,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此时一弯冷月,长河漫漫,群山在夜色中也掩不住秀丽。贾珠看着这万里河山,想到这山河陷入外族之手,泪眼婆娑。柳真元和他知己,自然也不无感慨。
斜月孩带着仙鹤在山中徇行,一心想找到带着孩子走掉的薛宝琴,飞鸢和兀鹫正从天梯上来,他们又出去找了薛宝琴一次,柳湘莲
柳真元道:“汉人不少孩对吴三桂抱有幻想,认为他是卧薪尝胆,我可觉得他是个反复之徒。只是永历建朝多年,虽然没有建树,能坚持也算是一面抗清的旗帜。我们总是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如今葡萄牙早已不打算帮助中国,这封信就是送到也没有用。但送信的人一定要救,这封信也不能交给满人,让我们为我们汉人争得一点面子也好。”
六儿含泪道:“这个送信的人确实是个英雄好汉,大家也都认识。”
宝玉忙问是谁。六儿道,“他是聂青。”
大家一时肃然,宝玉落泪。他在无毒谷中和聂青朝夕相处,深知他的善良,这个始终微笑着的小伙子身世不明,轻功卓绝,原本没有什么抗清之心,可以安静地结婚生子,却仅仅为了正义和善良深陷囹圄,完全是个无冕也无名的英雄。他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一心要解救聂青出来。
柳真元道:“亏李定国几个的农民军倒是比较坚定,将来若真想将满清赶出中国,还是我们这些汉人百姓自己的事情。”
贾珠看了一眼宝玉说:我们今天西安不谈国事。
晚上,他将宝玉身世告诉柳真元,说自己原来不想说,但宝玉不是义军的人,怕对义军不利,大家各处人等繁杂,不少事情不能公议。
柳真元点头,“是我疏忽了,只是我心里一直当他是林姑爷,所以毫不避讳。”
贾珠道:“就是我姐姐元妃,也是满人的妃子,将来母凭子贵,说不定也要入宫,六儿和尤老娘以前是北静王爷手下,如今受了李自成感化,但这么些人字啊一起,如何能安然躲过清兵的追捕,又不暴露义军的秘密,实在也是很多的为难。”
柳真元点头:“小闯王惦记的是你的队伍安危,是否有给养维持,前一阵子藏在川中的一些军饷被张献忠掳走,这家伙自己被清兵灭了,那些财宝不知遗失在哪里,闯王如今病痛已好,打算自己去一趟蜀地,看能否找到。”
“自己带的这支队伍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今受小闯王李来亨调度,这抗清的所有人,只有闯王和小闯王有坚决抗清之心,自己为了这两万人的安危只有跟随到底,只是如今,这队伍老人孩子妇孺太多,跟着转移多有不便,如今我将他们藏在江西湖南一带,买通当地官府,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