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沏茶上来,在石凳坐下。只见一少妇披着头发,穿着一件对襟褂子披了一件粉色长褂,到着了一条绿色裤子,在院子里大笑,我就要穿这件,这还是林姑娘送给我的,你不喜欢林姑娘,不让我穿她送的衣服,我偏穿
贾雨村到唬了一下,忙将身藏到假山之后,听到厢房里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急不慢:不是不让你穿,你如今做奶奶了,小姑娘家的衣服穿着,怕人不服。我今儿新做了一套旗袍,你若不穿,我可赏别人了。奶奶别与她废话,麝月你过来,奶奶让你换你就换,有什么可说到。一妇人着一粉紫色大褂,姿色周正,神情略有不耐。家里有客,奶奶就该管紧了她,这样出来,遇上外人可不好。
那边没有声音,贾雨村看那厢房,到贴着一幅字,那字看来已是有些年头了,却是“有之庭”三个字,旁边还有一幅对联,贾雨村正待细看,看一位瘦腰的女子牵了那疯疯癫癫的女子正要进那门,听那女子叹了一口气,隔着门槛拽那女子去东厢房,那女子还待不进去,却被她连哄带劝地进屋了。一会两人一起出来,那位叫麝月的女子换了一套衣服出来,梳了头,竟然十分标志。“与我去厨房帮忙,今日有客来,爷说要好好准备准备。有好吃的了。”那叫麝月的女子似乎十分听话。贾雨村料到那妇人是袭人,知道是这家女主人,不敢多看。家人又上来请:“爷有客,说大人您大驾光临,实在是探伤的人来了,一时走不开,您久等了。”
贾雨村随了家人过来堂屋,却见到一人匆匆出去,玉树临风,十分地惹眼,穿着袍服,显然是汉人,颇觉面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蒋玉菡正送了袭人的哥哥和这人出来,这人也盯了一眼贾雨村,那冷漠的神态,到让他大了个冷战。
蒋玉菡忙接引贾雨村进了堂屋,只见堂屋上书:瑞景堂,心中一笑,蒋玉菡指着这几个字,“这还是宝二爷题的字。”
贾雨村点头,“原来宝二爷一定对蒋爷十分感激,这言下之意,竟然是把您家当再生父母的意思。”蒋玉菡道:“宝二爷生计,原来也不是我一人能担当的,就是这些朋友,也都有接济的。”忙又着人去请宝钗,宝钗到底也是个大度淡定的巾帼女子,见面施施然行了一礼,在一侧坐了,袭人早已让人安排好果茶糕点,贾雨村和宝钗见过,叹息:“你这里倒是个好住处。“蒋玉菡微笑:“您和奶奶略坐一下,大夫来了,我去换药。“剩下二人,一时无语。
贾雨村细细打量当初盛传的金陵美女,果然姿色超群,尤其举手投足间一派静气,让人不能不肃然,衣着虽然简朴,却裁剪得当,色调自然。贾雨村到有些尴尬,想起当年自己乱断葫芦案之事,到底还算是帮了她的兄弟,然而最后薛蟠出事也是因为这案子翻了,当年的冯渊之案被当作明清期间的大冤案让顺治皇帝拿来整肃吏治,薛蟠被抓回,家产全部被抄,薛家的破落也就源于此,如果自己秉公办理了呢,当时杀了薛蟠呢,这样的假设在贾雨村这样现实的官员只是一闪念,知道无用自然会按下去。但话语已开了,只有搭讪道:“兄长如今在何处,”宝钗淡然:“可能大赦了,或可能充军了,这些年我与母亲尚无往来,怕家中受累,迁到此处,从没有与外人交道”
贾雨村想起自己颇有愧疚的被拐子拐卖的香菱,不禁问道“那个女子现状如何?”“我出嫁之时她病着,为我哥哥生了一个孩子,她的父亲找到了她,她既和我哥哥没有夫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