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菡安慰道:“先生,奶奶那里有一本,还在她房里呢”
“快去拿来给我,我得带着它上京。----上金陵。”
再说那两个书生文人迂腐,一起出来互相报了姓名,居然还在一个老师那里授业,竟然一见如故。两个人拿着那点银子不思虑回家,找了一家酒楼喝酒去了。
这陈家的名陈远,高家的叫高干,两个人三杯下肚,互相询问家学渊源,一开心声音越来越大,原来这陈远自吹其伯父是陈永华,又说了几个江湖切口,吓得那店老板跑来阻住二人兴头,说这年月莫要说东说西的,我这里只是个喝酒的地方,时事免谈。原来陈永华是一个秘密帮会的头领,此时这个帮会还没有多少名气,但也多少在民间有些影响了。陈远谢了店家,回头却颇自得,那高干也不示弱,说自己是汤若望的教中弟子,因为他发音不清,把汤若望念得稀里糊涂,引得一旁几个女尼窃窃的笑起来。
陈远往旁边看去,眼神虽不清楚,却见两个青年尼姑带了三四个小尼姑在他们邻座坐着,那高干看到尼姑,似乎气不打一处来,大谈除了信耶稣其余都是邪教,那尼姑听得火起,将手中的筷子朝高干掷了过去,那高干一下没有避开,被打在脸上,疼得捂住腮帮,跌倒在地。
只听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你这姑子,不容他人说话,出手就伤人,太没有佛家子弟的慈悲心了吧。”只见一个俊朗少年挡在高干身边,接住了那尼姑丢掷过来的又一副筷子。
店家慌忙来解劝:“周公子罢了罢了,大家都是读书人,不要见气。”
周公子笑了起来:“我在帮读书人的忙。”
那尼姑俏脸如霜,看几个弟子眼睛在这公子脸上转,更加生气,挥起拂尘打将上去,那拂尘如针,只朝人脸上扑去。
周公子笑笑:“打人不打脸,您这位奶奶实在太厉害了。”只见他抓起桌上的筷子,隔开了拂尘,转而点夹敲击,一双筷子使得出神入化。旁观者都看呆了。这时和这个周公子一桌吃饭的年轻人站起来,这公子俊美明秀,走到高干和陈远面前拱手作揖:“二位是扬州画圣的后人吧,我知道二位先祖在扬州的英雄事迹呢。”那店家连连作揖,“我的爷爷们,你们也别付钱了,一边去叙旧吧,这让人听到,那是要死人的。”
“老板不要害怕,这银子我都付了,有什么麻烦就说是我扬州林郁榕说的”
那尼姑倒住了手,几个小尼姑拍手到:“到处找你,可巧这就遇上了”
另一个年轻的智能的尼姑将一封信递过,低声说道:“你母亲让我带给你的,她让你找的那几个人你都找到了。”
“正是他们,”他转而向女尼道谢:“我听娘娘说过,您是惜春姑姑”
“我法号妙真。什么姑姑。谁是你姑姑。这信是这个智能答应要送的,也不用谢到我头上,你们有什么事只离我远些就好了,我没有你这么大的侄。”
林郁榕倒笑起来,“不做姑姑倒好,若是一并连姑子都不做,就更好了”
那尼姑又举起拂尘:“真不知你娘都教你些什么,一点纲常不懂”
“得罪得罪,我是看姑姑年纪和我差不多,白长了我一辈,所以胡说,该打,可千万别告诉我娘”
惜春气得俏脸雪白,她打不赢林郁榕,也不想纠缠,只放下拂尘生闷气。
那边几个年轻人却已经相认,林郁榕问惜春可要坐他的马车回去,惜春摇头:“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有何相干。”林郁榕笑笑:“说我这姑姑,真的是多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