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死不足惜。”凤非白听见云澈的话,冷冷的一笑,随即道:“怕是你也是白死。”
云澈听见凤非白的话紧紧的抿了唇,怔怔的望向凤非白,他知道凤非白不会无故这么说,但是他倒是想听听,他这么说的理由是什么,便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哼,好个不懂,那本王便说给你听。”凤非白冷哼一声,看向云澈,道:“你可见了那景铄最后的结局?颜休的身子是毁了,但是他仍旧活着,只需要另外找一句身体,又能继续作恶。”
凤非白的话像是一下子点醒了云澈,是啊,若是魔王跟景铄一般,只是借助躯体而已,自己死了又有什么意义,只是毁了他的一个容器罢了,他依旧可以换个人继续作祟!而且若是那样的话,更是将宁卿卿置于了一个更加危险的境地中。
不知道魔王何时再次出现,不知道他附在了谁的身上,如果他再次附身的对象是宁卿卿更为亲近的人又该怎么办?
云澈几乎不敢往下想,背后隐隐的出了一层薄汗。
见到云澈的表情,凤非白并没有多言,只捏着杯盏很难让人再看出他眼中的情绪。
亭子外面开始淅淅沥沥的飘起了细雨,落在人工湖中仿佛溅起的水晶一般,两人静默相对,一时间竟没了言语,只剩下雨水拍打湖面的呢喃。
半响,云澈回过神来,眼中尽是苦意,只道:“是我思虑不周。”
凤非白看了一眼云澈并未接话,只沉静的一笑,道“你若是真的为了她好,总该不让她担心。至于其它,我的女人我自会保护。”
你的女人么,是啊。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永不能放弃保护她的心。
“好。”
这句话说完,云澈顿觉得从未有过的苦楚自他嗓子中弥漫开来,那般的苦楚似乎又让他见到了那个阳光下的少女的笑容,只不过从今往后这个笑容不再为他而绽放了吧。
云澈眼神飘到了宁卿卿屋子的方向,身形却是静如石化,自己不能累她,所以势必要找出解决的办法才能更好的保护她,虽然她的未来已经跟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了吧,但是那又怎样。
回过神来,凤非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偌大的庭院只剩下自己一人,还有悉悉卒卒的雨声。
这世间是剩下自己一人了吧,云澈抬头望向空中,一种孤独感顿时袭了上来,这种寂寞,犹如天地之间仅有他一人。
屋外的雨声渐渐密集,屋内的檀香徐徐萦绕。
已经翘首等了很久的宁卿卿,从被子里露出脑袋,眨着眼看向凤非白,道,“相公,云澈的事情如何了?”
凤非白靠近了她的床边,眼光稳稳的落在她的身上,“我答应下来的事情,何时骗过你?”
“是是,我的相公可是厉害,从来都没有办不到事情。”宁卿卿在凤非白的脸上吧唧一口。
凤非白捏着宁卿卿的手,对于她主动献吻的行为很是赞许,嘴上却道:“我不愿你承了他人的情,那样你会有负担,但是我却愿意让你记着我的好。”
宁卿卿的笑意在脸上绽开,“你这样让我很纠结啊,要是上上辈子的情债再找到我,你说我岂不是又两难了。”
说着,整个身子都倚靠在凤非白的身上,掰着手指算道:“说起来,咱俩已经是两世情缘了哎,不知道上上辈子,咱俩是什么身份,要是我的身边人不是你该怎么办?”
“还想从我身边跑开?不然我学景铄将你栓在身边算了。”凤非白斜睨了她一眼。
宁卿卿一吸鼻子,道:“我又不是看门的大黄,没事儿总给栓起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