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婢子这就是帮您收拾好。”小翠说罢便低着头走向床榻。
张文仲连忙拉住她扯了扯嘴角说道:“跟你说了几遍了?啊?”
“第一,以后不许称呼我小郎君,多难听;第二,不许自称婢子,再乱说我哔了你,第三”还没等他说完就看见小翠眼珠子乱转就知道这妮子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这不行啊!总是这样的跟人交流会逼疯自己的。想到这里,张文仲一拍大腿说道:“对啊,老子是傻子啊!”
“小郎君才不是傻子!”
听到张文仲说自己是傻子,急的小翠眼泪都下来了,言语中带着哭腔,一抽一抽的我见犹怜的样子,他要是成了傻子,自己怎么办?好怕!
张文仲走上前拂去小翠脸颊上的泪水笑呵呵的说:“呐,是你说的我不是傻子,那么打今儿起我说什么是什么,知道了吗?”
看到小翠抿着嘴‘嗯’了一声,满意的继续说道:“以后叫我的时候称呼全名,或者称呼少爷再或者喊我文仲,剩下的跟之前的两条一样,暂时就这么多,以后想到了再告诉你,现在去把那些个破烂都给我仍地上额,码好?”
“?”
“摆放好,摆放整齐点。”张文仲叹了口气,说话真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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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皇城东宫,李二负手而立遥望万年县方向怔怔出神,案几上放着一张影卫司递上的密信,只见上面写道‘万年县长乐乡张祯之子张文仲坠地未死后痴傻,二月有人见其父子二人行于田地间,翌日,长乐乡里正高义携张祯寻辛处俭禀明蝗灾之事。’
李二半眯着眼睛又看了一眼手中另一张密信‘已经确认,必死。’
低声呢喃着:“本应死掉的人变成了傻子,只是傻了一年便莫名其妙的好转了,小子看来你身上的秘密不少啊。”
“二郎,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长孙端着一碗温度适宜的蔗汁来到李二身侧偏头低声问道。
李二一口喝光蔗汁扬了扬手中的密信说道:“观音婢,你来看看这两张密信的内容。”
长孙将瓷碗与密信一并接过,放下瓷碗顺手拿起案几上的密信一一观看,不禁皱起了眉头。
“二郎,这张家小儿真有这么神奇?”
“哼,影卫司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妄下断言的!”说完便向殿门外说道:“刑路,着常服随朕出宫!”
听到回复后长孙掩着嘴低声笑问道:“陛下这是要白龙鱼服,效仿先贤古之旧事”
“一黄口孺子而已,天下之大能为朕所用之人甚多,朕只是好奇一必死之人因何不死而已。”
巳时,鸟语花香草长莺飞,“噗零零”惊得百鸟离巢,树林中人影绰绰。
“官家,影卫密报张家小子携丫鬟嬉戏于浐水边。”扮作车夫的邢璐小声说道。
李二闭眼假寐没有说话,只是想着遇到张文仲时该如何交谈,那小子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与高明谈话没有上下尊卑,更可笑的是向辛处俭见礼时居然称其为‘大人’。
一想到影卫向他诉说辛处俭当时的表情,不禁笑出声来。
张文仲并不知道李二的到来更不知道是为他而来,他所知道的是今天晚饭要吃啥,看着小翠对着江水扮花痴,真是无语望天。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