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板本来还没有太在意,只是因为先前被几个司机给呛到了,所以脸色有点阴沉,现在被秦沧这么忽然一连串的追问下来,一下子也有点懵,并且隐隐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连忙说:“哦,这个人叫吴兴,在我这儿没干多久,以前是给人开出租的,结果人家专门让他开晚班,他想找个白班的活一直找不到,后来就不愿意了,说是万一哪天觉得特别累,想要歇一歇,份子钱没赚出来搞不好还得倒贴,太辛苦了,所以到我这儿来应聘的,觉得做代驾司机比较自由,不想干的时候至少也不用倒贴钱给别人,我看他以前看过出租车,对路肯定特别熟,所以就把他给雇了,在我这儿前前后后试用期什么的加在一起也就三个多月。跟其他人好像还行吧,这个具体的我就不太知道了,毕竟他们是一起去等活儿的,我又不跟他们在一起,不过我有的时候听他们聊天,好像有时候等到半夜了,又冷又饿的,也会一起出去喝点酒,吃点烧烤什么的,关系应该还行。”
“以你作为老板的角度来说,吴兴这个人怎么样?”秦沧又问。
郝老板想了想,说:“还凑合吧,没有什么大毛病,但是就是有点懒,刚开始那头半个月试用期还行,后来合同一签就有点变样了,要是这个月活儿不太多,那他还能显得勤快一点,从月初给你老老实实的干到月底,要是赶上哪个月在月初那会儿就特别忙,那你就等着吧,到了下半个月的时候,临时有点什么活儿,你想派给他,门儿都没有,不管你这儿多缺人,找不到别人能跑一趟了,那也不行,不是头疼就是屁股疼,反正就是毛病特别多,我听别人说的,他跟人讲过,钱那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人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活的那么累就为了赚点钱,太亏了,不值得,他觉得赚点钱够他吃吃喝喝就可以了,等到将来老了,什么也干不动的那一天,他就干脆也不活了,找个不疼不痒的办法,什么吃安眠药还是什么的,直接一死就完事儿。反正你要问我说从老板的角度上他这人怎么样,那我就只能跟你们说,凑合事儿吧,不是什么坏人,就是太懒,混吃等死的。”
“他有没有什么家人之类的,这个你知道么?”唐果在一旁问。
郝老板摇摇头,唐果以为他是要说不知道,没想到郝老板的答案倒是和她以为的不太一样:“没有,年轻那会儿有过一个老婆,后来人家嫌他太懒,恨不得指望老婆养活着,离婚不跟他过了,之后他就跟他爹妈一起过,后来爹妈也没了,留了套房子给他,他这不就算是不愁没地方住了么,所以赚点钱够自己当月吃点好吃的喝点酒,别的就什么都不管了。我这儿雇的可是代驾司机啊,二位!有的时候那客户接到的时候,都醉的没个人样了,一上车就好像昏过去似的那种都有,我虽然说没有你们警察的权力吧,去查人家的家底,但是好歹我也得盘问盘问,聊一聊问一问,是不是?要是万一不是什么好东西,回头把客户送到家再起了什么歹心,把人家东西偷了或者怎么着,那我公司的招牌不就砸了么!那要是从这个方面来说的话,我对吴兴这个人倒也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这方面我简直太放心了!就他那么不贪心,一点儿财梦都不做,我可一点儿都不担心他会对人家客户穿的用的起什么歹心,估计让他去偷去抢他都嫌累得慌呢!”
“跟吴兴能熟悉一点的其他司机的联系方式,请你给我们一份,还有吴兴家的住址,你这里应该也有登记吧?”秦沧对郝老板说。
“有,这个还真有!我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登记的。”郝老板赶忙点点头,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