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宗政雁北没说话,欧宸风始终恭敬的半弓着腰,等着宗政雁北的示下。
过去好长一段时间后,宗政雁北终于慢条斯理的饮尽了杯中的美食,用精致的手帕擦了下嘴角,这才慢悠悠说了句,“让他们进来吧。”
欧宸风领命而去,很快,易智安的父母便嚎哭着走了进来。
他们踉踉跄跄走到宗政雁北面前,“噗通”跪倒在地,狠狠抽起自己的耳光来。
“少爷,请原谅你卑微的奴仆吧!我们家智安也是被逼无奈啊!”
“是啊,少爷,智安他一向是忠心于你的,如果不是宗政居正用我们的性命逼迫他,他绝对不会背叛你的啊!”
看着易智安的父母跪在自己面前,双手使劲的自扇耳光,宗政雁北只觉得自己在看一场笑话,只冷眼瞧着,并不说话。
见宗政雁北不出声,易母急了,卖力地扇着自己耳光,“少爷,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们家智安茶饭不思,愧疚的整天以泪洗面,恨不得跟宗政居正拼命啊!可是,为了我们易家上上下下的性命,他只能委曲求全,违心的听命于宗政居正。”
“是啊,智安吃不下睡不香,每天都在打听少爷你的安危。如今你终于平安归来,我们智安总算能稍稍减轻些心里的愧疚了。”易智安的爸爸跟着说道,手里不停的猛扇自己的脸,打得脸肿到充血。
宗政雁北看着眼前可笑的一幕,挑眉问道,“然后呢?”
“然后?”易母被问蒙了,停下了扇耳光的动作,迟疑了下,将头磕的咣咣响,“既然少爷顺利脱险,自然还是需要忠心的奴仆的。求少爷召回我们家智安吧!没有他鞍前马后的照料,老奴两个实在是不放心啊!”
“智安跟了少爷这么多年,再没有谁比他更能准确无误的明白您的心意了。少爷,求求你让智安回康桥小区吧!”
“是么?”宗政雁北冷哼道,“你们也说我需要忠心的奴仆,就忠心两个字来说,易智安就绝对不合适。你们觉得,我还会让他重回康桥小区?我没有当场杀了他已经厚待他了,这种墙头草我不需要。”
“少爷,”易智安的爸爸被宗政雁北的话吓得跪在地上往前挪移,“少爷冤枉啊,智安只是一时为形势所迫,不得已才做出这等叛主的事情,求少爷看在老奴服侍了您那么多年的份儿上,再给小儿一次机会吧!”
易智安家世代都是宗政雁北家的血奴,人前看起来风光无限,坐拥傲人的资财,是富可敌国的大总裁。
可他们心里清楚,如果离开了宗政雁北的庇佑,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过惯了海参鲍鱼豪车游艇的日子,再让他们吃糠咽菜辛苦劳作,那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所以,易智安父母一商量,就厚着脸皮来求宗政雁北的原谅来了。
他们以为只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唱上这么一出,宗政雁北就会心软的将易智安给召回,那只能说,他们实在是太不了解宗政雁北了。
因为,不管易智安乃至整个易家有什么天大的理由,在宗政雁北看来,在最关键的时候,易智安并没有听从他的指令,都不可以再用,也不能再被信任。
本来,易氏集团就是宗政雁北在幕后掌控着的,既然傀儡不听话,宗政雁北怎么还可能继续用他。
棋子,本来就是被选来执行命令的。不听话就只能丢弃掉,哪里还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易智安的父母太高估了他们在宗政雁北心里的地位,竟然还有脸到康桥小区来哭闹,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