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有用吗?若是你能把他们都说走,我倒是省心了,我儿要不要去试试?”齐王悠哉哉的说道。
“父王说笑了,儿臣哪有这个本事?”云荡傻笑一声说道。
“那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齐王不骄不躁的往茶壶里依次放着羊油,茶叶末,葱姜,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盐。作为曾经的皇子,对于这些彰显身份的礼仪,自然驾轻就熟。
“父王,不若我们将三管家交出去,交给慕容扬,慕容扬自然就没有理由围住我们的府邸,到那时,凭借父王在朝中的地位,一呼百应,定然让他在京都无立身之地,我们再好好与他计较计较。”云荡厉声说道。
齐王瞥了自己的儿子一眼,随后就不再理会它了,仔细地看着火炉上的茶壶,一丝不苟。若是有个不知身份的人,自然会以为是某个世家大儒,于此地烹茶修身,毕竟在这个礼学社会,规矩往往比律法更重要。
“父王,慕容家贼子猖狂,放肆围府,这么多天了,满朝文武居然没有一个人进入府门一步,如再这般下去,恐怕父王这些年在朝中的经营毁于一旦啊。”云荡见齐王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就差声泪齐下了。
“为父教你的烹茶之技,你还记得几分,来,给为父烹壶茶。”齐王依旧不理会云荡的话语,面无表情地说道。
“父王,都这般时候了,您怎么还想着喝茶啊?你怎么喝得下去?”云荡皱眉劝谏道。
“烹茶。”齐王看着他,严肃的命令道。
“诺。”云荡无奈的应诺出声,一脸不情愿的从一旁取来茶壶,倒上了水。
许久过后,在云荡心不在焉的烹调之下,一杯茶水,或者该叫做茶汤,就这么出现在了齐王面前的桌上。
“父王,请用茶。”云荡恭恭敬敬的将茶递给了齐王。
齐王站起身来,看到不看他一眼,严肃说道:“好好想想该怎么烹茶,为父是怎么教你的?什么时候学会了烹茶,什么时候再来与我说话,若是学不会,那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说完,拂袖而去。
“父王”云荡诧异的看着齐王离去的背影,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何事,自己到底在哪里说错了话,触怒了他。
“王爷。”齐王转身来到书房,书房之内的一名老人连忙躬身行礼。
“嗯,德叔,帮我看着点荡儿,这些年,一直忙着处理朝中关系,疏于管教于他,连事情轻重都分不清,烹杯茶,居然连心都静不下来,唉,就不说皇位了,纵然未来的他当真继承了王位,怕是都要被他败个精光。”齐王自顾自的说道。
那老人笑了笑,看得出两人的关系,已经不仅仅是主仆了,更像是同辈的好友,乃至于长辈。否则,齐王又怎敢这般与他说话,连自己的野心都暴露无遗。
“世子年纪还小,心性急躁一些,也没什么坏处,年轻人若是没一点朝气,与我等这般老迈之人又有何异处。”那老人笑着说道。
“朝气是要有,但是又怎能如此鲁莽,哼,若是我真把那老三交出去,以后还有谁敢在我的手下为我办事,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我又怎敢把家业、王位都传给他?”齐王气呼呼地说道。
“此事,那老三做得确实欠妥,竟然绑架慕容家的二小姐,让王爷陷入了这般被动的境地,该杀。”那老人不复之前的慈爱,杀气腾腾的说道。
“确实该杀,但是就算他该杀,那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