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房周围漆黑一片,晚上显得异常清冷肃然。想起屋内张雄的尸体,我就觉得头皮一阵麻,浑身都不自在。
我们到了白天发现张雄尸体那栋民房外,茅师父并没有立即进屋,而是让唐松提着小包白灰,洒在门外。地上白白的一层,好像雪地。
白灰撒完之后,很快颜色就变黑了。“果然是阳宅变阴墓,阴气极盛。走,我们进去看看!”
茅师父说进去看看的时候,忽地我想到白天那会儿,田默默用发针开了锁,现在她不在,我们恐怕只能找石头把门锁砸开。
但岳宁超却朝门走过去,从他的黑皮箱子里面取出一道符纸来,包在铁锁上,然后嘴里念念有词一番,喊了声“破!”
他口中的破字刚出口,便听得一声金属的脆响,那门锁就这样开了。我不禁啧啧称奇,暗想这招真心不错,不过我还没学到。
我听从茅师父的话,并没有跟着他们进去,而是站在屋外等候。
虽然我站在外面,但他们说话完全能听清楚。只听得茅师父说:“唐松,把写有君宁名字的小纸人带走。”
然后我就看见他们打着电筒,进到了放棺材的那间屋子。这样一来,我就完全看不见他们了,当然声音依旧能听见。
“张君宁,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师父他们呢?”田默默在我身后说。闻声,我急忙回头望去,发现根本就没有田默默的身影。
我暗叫不妙,恨自己不该这么掉以轻心,晚上走夜路时被人叫名字,不能随便回头。一念及此,我赶紧回过头来。就在这时,我身后的阴风大起。
见此情形,我快速念起了最简单的驱邪咒语。之后,那阴风没吹多久,便恢复了正常。惊恐之中,我暗自惊喜,自己已经会了简单了的驱邪术。
没多久,我就看见岳宁超急冲冲地出门来,他跑到我跟前,有些急切地说:“张君宁,师父有件法器遗忘在我家里,先他们正受困于屋内,我俩得赶紧回去帮他拿来!”
一听师父有危险,我忙问:“什么法器?我这就回去拿!”
岳宁超很着急地说:“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快走!”
“不,你留下来帮助师父他们,我一个去就好!”我说。
我话音未落,岳宁超说:“他们现在只是被困在里面,暂时不会有危险,别啰嗦了,快走,晚了难免会有所差池。”
“那好,走吧!”我略微思索,便转身上路。岳宁超跟在我身后,我们没走多远我就发觉不对劲儿。
因为担忧师父的安危,我走得比较快。但是,走在我后面的岳宁超,好像完全没有脚步声。
我不由得暗暗吃惊,故意加快了脚步,身后依旧毫无走路声,转身看看,岳宁超又紧紧地跟着。
“你到底是谁?”我突然转身,望着眼前的岳宁超,厉声质问道。
他笑了笑说:“张君宁,你怎么了,我是你大师兄岳宁超啊!”
无论样貌,口音,还是举手投足的动作,眼前的人都和岳宁超一模一样,但是我敢断定,他不是真正的岳宁超。
我用电筒照着他的脸,他急忙当着眼睛,显得很不爽地说:“张君宁,你到底是要干嘛!师父他们还处在危险中,要是不赶快点,我怕来不及救他们。”
他越是这样说,就越是暴露他的身份。岳宁超几乎不会叫我全名,而眼前这个岳宁超一直都叫我全名。我冷笑道:“把晚上出门时,师父给你的那张符纸拿来看看!”
眼前这个岳宁超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