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三位,劫财还是劫色呢?”沧浅手指拈着一片花瓣,媚眼一动,轻轻吹了吹,墨发间水珠如玉滴落在他如削的肩胛上。
卜婳毕竟是女子,本就阴沉的脸上现在几乎可以挤出水来。
郝飞鸿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卜婳一眼。
不过很快,他脸色一变,这个人他认识,涪泠川地里一直跟千旭在一起,此人法术高强,却来历不明,总觉得他不简单,本想回门中后请教卜暗师尊,却一门心思扎在修炼之事上,将此事给忘了。他心思迅速一转,难道千旭下山是来此见他?当即道:“原来是沧浅公子,真是有缘。当日沧浅公子侠义济天,与我等一起救助涪泠,当真令人敬佩。”
沧浅哈哈一笑,道:“这么说,各位今日是特意来褒奖本公子的?”
郝飞鸿脸一僵,略显尴尬,却依旧强撑着崇胥修士的风度仪态,道:“不瞒沧公子说,今日本门有一弟子私自下山,我们是来拿他回崇胥审问。”
“如此劳师动众,竟然还请动了崇胥四长老之一卜婳,想来你们也费了番心思,只是,你们到我屋里来做什么?难道你们以为他在我屋里?”
卜婳见那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一口道出她名号,这才又将目光落在他那张娇美的脸上。
沧浅报以她一个明媚动人的笑。
卜婳目光旋即一冷,如刺刺着他,心下则更加震惊,眼前这少年法力在她之上,至少已到神灵期,而修为已到神灵期却还愿意留在地界的修士屈指可数,这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历。
一边的崇明自然也认出了沧浅,心下暗忖,既然这小子在涪泠川的时候就和千旭在一起,那么现在窝藏他也不是没有可能。于是环顾了下屋子,除了床榻,唯有那个雕花大柜子好藏人。床榻衾被整齐,那么最有可能就是那个雕花柜子了。
沧浅看出他的心思,“你可别动那柜子,本公子的贵重物品都放在那里,少了一样可要唯你是问。”
“问”字还在喉间打滚,一道灵元力已从崇明袖间击出,那柜门“咔”一声,裂了一地,里面空无一物。
沧浅原本只是随口调侃,哪知崇明当真出手,看着三人像吞了死老鼠一样的脸色,只觉得好笑。
崇明更是面带愠恚,原本叫了个之前结好的青窦峰外门弟子紧盯这个在涪泠川地得了头功的千旭,终于在今日见他破了门规,特意叫来卜婳师叔一起来,好逮个证据确凿,叫那个太长老无话可说,如今看来非但事与愿违,还会自食其果。
当日涪泠川调查,他和郝飞鸿他们是去了事发村寨的,沙暴起后半个时辰,村寨上空忽降黑浓沙雾,震惊之余,三人合力施法对抗沙雾,却不解为何仅仅六层灵元力就将其逼退,护住村寨。后来才得知千旭与沧浅进入沙暴中心制源治本,所有先前失踪的村寨也均被解救。涪泠川主分了头功,二功汇报给掌门,使得他这个根骨卓绝的修仙之材失了风头,他自然怀恨在心。
卜婳怒瞪了崇明、郝飞鸿一眼,拂袖而去。
“三位,走好。卜婳长老,以后要劫色什么的,尽管来找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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