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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郑承起疑
    郑府。

    这日,沈虽白照常步入萍心斋,却见郑承脸色极差,连官服都没换下,面色凝重地捏着一只杯盏。

    他猜测今日早朝定然发生了什么,上前行礼:“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郑承咬牙道:“前几日被抓进天牢的那个胡姬死了。”

    沈虽白眸光一闪,旋即道:“不过是个偷窃财物的丫鬟,大人为何如此忧心?”

    “坏就坏在,这件事今日是由陛下提起来的,还询问了刑部尚书。”郑承袖下的手渐渐收紧成拳。

    一个无足轻重的丫鬟,死了便死了,怒图那边拿捏着她的亲人,她自然不会将他招供出来。

    然陛下似乎从这胡姬被抓开始,就颇为留意,那日还留下了他和岳琅去书房问话,他自觉答得没有纰漏,但陛下似乎话中有话。

    原本留在城中与阿娑朵朵接头的怒图人,而今也不知所踪,他派人去那间小酒馆打听,也一无所获。

    这件事不太对劲……

    今日陛下忽然问起关押在天牢中的胡姬,显然一早便从禁卫军那得到了消息,刑部尚书禀报此事时,陛下也并未表露出过多的惊讶,倒是转头问了他几句。

    对于阿娑朵朵,郑承未免惹火烧身,已然任由她自生自灭,然此人毕竟还是从他府上被抓走的,虽说是以盗窃的罪名,但陛下那边似乎不这么想。

    他虽已上奏,让宫中对这些女子放松了警惕,才得以将布防图送出去,但世上哪来十成的把握。

    当年他记恨顾昀举荐了林家嫡子为相,却放任他外放江北,吃尽苦头也就罢了,连他的夫人都因那场瘟疫而离世,故而司菀找上他时,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一时的嫉恨,让他听从司菀的安排,以荷包和通敌的信件陷害了顾昀,谋害先帝之事却是在他意料之外的,然木已成舟,再没有回头的余地。

    顾家被满门抄斩之后,他心中的怨愤渐渐得以平息,待冷静下来,他却不免开始担忧自己的退路。

    司菀为了皇位,连先帝和自己的亲姐姐,亲姐夫都能杀,他又算得了什么?

    他帮了她一把,同时也意味着知晓了这深宫中最不该触碰的秘密,司菀能容他一时,却不会容他一世。

    他晓得自己迟早会被司菀除掉,便私下与远在怒图的公羊晏商量,如何让他全身而退。

    公羊晏奏禀怒图大皇子阿布纳一,只要他愿意归顺,可允诺他全身而退,且保他日后衣食无忧。

    他在朝多年,早已看遍了这朝堂与深宫的尔虞我诈,还能安然退去,于他而言才是值得欣慰的。

    阿布纳一帮他的唯一条件,便是大周边关的布防图。

    而恰好,那张图就在他手里。

    他遵从阿布纳一的安排,在怒图使臣离京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而阿娑朵朵也是在那时对他表明了身份。

    眼下半张图已然送出,却忽然出了这等岔子,之后要如何,还需再与怒图那边商议。

    他本想将阿娑朵朵的事敷衍隐瞒过去,但陛下近来对他的态度,似乎总是心存试探,他在朝中上奏之时,岳琅与许桢出言反驳,也不见陛下为他说几句。

    “今日陛下当众提及此事,多半就是说给我听的!”他怒意横生,“这一切太过巧合了,那女子从未行过盗窃之事,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分明就是陛下在试探于我!”

    阿娑朵朵出入都十分谨慎,小酒馆中的掌柜也只是每隔两日夜里出来开个门,并不知他们在做什么,此事本该没有纰漏,究竟是哪儿出了差错?

    “这一切都像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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