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无言以对了?!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霍斯予目光阴沉的盯在她的脸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白夭夭摇了摇头,又疑惑的咦了一声,最后颓废的叹了口气:“哎,原来是我看错了啊,害得我白兴奋了。”
“你叽叽咕咕到底在说什么!?”
霍斯予冷硬的声音在头顶乍响,白夭夭欲哭无泪的抬头,心里酸涩难受:“相公,我……对不起,我其实……”
她想说什么?
她想说,相公对不起,我想看到天涧,那样的话就不需要再利用你的感情就能完成飞升了。
她是来报恩的,可是父君叮嘱过,报恩可以,嫁人没问题,但是心绝对不能交出去。
她还不太明白父君这话的意思,可是她很确定,她其实很喜欢相公,很在意他,所以才不想欺骗。
她想的是,如果在相公发现之前,她就能找到飞升的办法离开他身边,那相公就不需要再受到她的纠缠,他的生活会恢复到以前……以前没有遇到她的状态……
他会失去这部分记忆,就当她从来没出现过,从来没……
白夭夭只要想到霍斯予以后会不记得她,会彻底忘记有她这个人存在过,她忽然莫名的伤感。
她的心又烦躁又酸涩,感觉像是有把钝刀,一下下的戳着心尖儿,她疼的厉害。
“相公——”
白夭夭忽然张开胳膊扑进霍斯予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腰,晶莹的泪花如潮水般涌出,怎么止都止不住。
巨大的痛苦像是一张网,将她吞噬无尽黑暗中。
板着一张冷面孔的霍斯予不怎么想搭理这个小丫头,尤其是他问了话,这丫头像是闷葫芦闭口不说。
他心情不悦,从未有过的烦躁感袭上心头,不知道该怎么对白夭夭。
谁知道,小丫头忽然抱住了他,哭的天昏地暗,倒是让他束手无策。
明明是这丫头犯了错,现在却要他反过来哄她,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一物降一物。
“哭什么?我又没骂你!”
霍斯予用帕子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将她欲要从怀里扯出来。
可是他的手刚有了这个动作,白夭夭像是失了奶的幼兽一般,嗷嗷的将脸紧贴在他怀里,跺着脚喊道:“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相公忘记我!”
“你发烧了?烧糊涂了,怎么说些胡话?!”
霍斯予被她的手指紧戳着后背,她无章法的戳法扣入他的血肉,他闷哼一声,暗想,一定是出血了。
这丫头到底是发什么疯?
霍斯予任由她抱着他,他拖着白夭夭走了几步,白夭夭还是没有想要松开手的意思。
霍斯予有些头痛的低头看着她:“到底闹够了没有?把眼泪擦干了,你这样外人看到了会怎么想?以为是我欺负你了,让他们怎么看我?”
果然,这句话还是很有效果的。
一想到别人用异样眼光看霍斯予,白夭夭立刻从他怀里爬起来,她眨着红肿的眼睛望着他,水嫩嫩的唇角微微一瞥,伤心的又要哭。
“不准哭!”霍斯予厉声呵斥道。
白夭夭欲要往下滴的眼泪挂在眼角,看上去更加可怜了。
“不哭给你买好吃的,羊肉串吃过吗!?”
霍斯予一手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指着旁边一家卖烤串的路边摊。
白夭夭最贪吃了,一听有好吃的,还是她喜欢的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