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之色，沈温暖难得露出一抹笑容，“你怎么来了？”
“来祝贺你，沈总裁，恭喜！”十五端起酒杯，和她的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沈温暖垂了垂眸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伸手去拿第二杯，十五的手忽然拦住了她，“喝多了伤身。”
沈温暖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我一会儿还有个约会，不会喝多的。”
十五本就话少，也没再阻拦，两人就在角落里坐了下来。
好一会儿，两人都没开口。
十五连着喝了几杯酒，冰冷的眼中，有着不同寻常的光彩划过。
“温暖……”十五端着酒杯，轻轻叫了她一声。
声音不同于以往的冷厉，柔和了几分，“你和我姐姐很像。”
这也是她今天避开林牧琛和厉靳辰，单独来见她的原因。
“姐姐？”
沈温暖面露诧异，皱起了眉头。
“我和姐姐是一对被抛弃的双胞胎，从小被厉家收养，四岁进入国外的特工营训练，我们就是厉家养出来的杀人机器。”
这还是第一次，沈温暖听到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但对她来说，这短短的几句，信息量却十分巨大。
“你一定很奇怪，那天我为什么要帮你？”
十五自顾自地说着，微微侧眸，看了她一眼。
一向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哪怕是这一丝丝笑容，依然令人惊艳，让周围的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就连沈温暖，也微怔了下。
今晚的十五，似乎话格外的多，而且，美得让她这个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荡漾。
“boss救过我的命，我知道他不喜欢关芷瑶。”十五抿了抿唇继续说道。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清冷的小脸上，闪过一抹落寞。
沈温暖惊讶的看着她。
半晌，才开口道，“十五，谢谢你。”
谢谢她把她当成朋友，更谢谢她是厉靳年身边第一个，主动跟她提起关芷瑶的人。
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
沈温暖抿了一口酒，望着酒杯里的反射的影子，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姐姐……是不在了吗？”
十五摇晃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
几滴红酒飞溅出来，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沈温暖顿时拧起了眉头。
“你不想说……”
“不！”十五忽然打断了她的话，顿了顿，轻轻舒了一口气，“她早就不在了，我十五岁那年，为了救我，被炸弹炸飞了，连尸骨都没剩下……”
沈温暖浑身一震。
她想过或许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没想到的是，十五的身世和经历，竟然如此悲惨。
不难想象，这些年她是背负着怎样沉重的愧疚感，一路孤孤单单的走过来。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就仿佛在说今晚的天气很好一样，声音都没什么起伏。
可她抓着酒杯骨节泛白的手，却出卖了她。
沈温暖抿紧了唇，手伸出去，拉住了她的左手。
声音很轻的开了口，“如果你不介意，以后你就多了我这个妹妹。”
十五低着头没回应，却握紧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