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走到他面前跪下:“如若爹爹不肯答应,孩儿徒步而去就是。什么也不带走,一路乞讨也能到达。”
重重磕下一个响头,也不管云端震惊或是气愤的表情,独自回到房间里。
谛听,我会一直等你。
第二日一早,天幕还是昏暗的蓝色调,远方的霞光还没有出现在水平线上。
因为想要尽快逃离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又怕舍不得,就谁也没通知一声。只想安安静静的消失。
朱红的大门外,只停有一辆简朴小巧的灰白色马车。三匹看起来很是普通的马并驾齐驱。奇特的是,这些马都是一个同一种颜色,且都一动不动的静静等候,似乎是在积蓄力量。车前一个带一顶大草帽,穿一席灰色破旧蓑衣的人也低着头等待。
到底伽罗是个识货的,一眼就看出来爹爹的良苦用心了。那三可不就是自家的汗血宝马吗?只不过原本该是白色的。看来是染了色的。而那个人……她猜是云风吧。毕竟爹爹府里武功最好最得爹爹信任的就是他的两个贴身护卫云风云雨了。云雨是不可能有这么沉稳的气息的。不得不说,伽罗的感官实在是敏锐。全中!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云端就开始叮嘱:“到了以后记得让云风带封书信回来,以后每月至少要寄回一封书信。不可与他人发生冲突,有人欺负你要告诉爹爹,爹爹亲自来给你主持公道。银票不够要问爹爹要,该花的一点都不必少。要防范身边的每一个人,不可以全身心的信任,但也要广结良友。不可太锋芒毕露……”
伽罗仔细听着,认认真真将他说的都一一记在脑海里。直到天边开始泛白,才忍不住出声阻止:“爹爹,时辰不早了。”
云端明白走晚了被有心人盯上就麻烦了,却还是忍不住多念叨两句:“诶,好吧。就出发吧,路途小心,要是遇上盗贼,记得……”
“爹爹放心,有云风在呢。”再一次打断他的话,第一次见这么啰嗦的爹爹。要是以前,可有理由嘲笑好一段时间。莫明的,眼眶有点湿润。
云端迅速扣住下面的话匣子,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顶:“男子汉大丈夫,以后不准再哭了。去吧。”
“是。”左手抱拳覆右手相鞠而敬,她痛快地承认。以后她就是男子汉大丈夫了。
望着马车在青石板路上辘辘远去。摸了一把心酸的老泪,什么时候他云端也这么多愁善感了。不过,伽罗盘缠带够没?要不再让人送点去……
马车里。
“杜鹃,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逍遥楼吗?干娘知道吗?”对面坐塌上肤白貌美妖娆魅惑,对她抛媚眼的美丽女子可不就是就是多日未见的狐狸精杜鹃。只是,她怎么也跟着自己来了?
“哎呦喂,小相公怎么就把人家忘了。人家可不就是想你想得紧么,一时相思难耐就来了呀~”杜鹃抄得一口青楼话,身子柔若无骨的就往她身上靠。那娇滴滴的声音让马车外云风的脸都有些僵硬。
“我身体不好,别靠过来。正常点说话。”主要是她身体洁癖比较严重,一般人碰到了她都会觉得难受。
大家都是熟人,知根知底。一下子把她拆穿她也不恼。
“嗯哼,是滟娘同意的,让我来‘伺候你’。要不是我跟大将军说明身份,你以为你能就这么轻易离开么?”特意加重了‘伺候’两字,看着这么精致可爱又深的她心的小公子,就忍不住想调戏,都怪自己年龄大了点,不过没关系。养大了可不就能做相公了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