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上蛋糕,‘照顾’好那个老爷,天都快亮了。袁曼只能和欧阳祭长话短说,明确告诉欧阳祭复仇可以,但是不能以天盛王朝所有生灵为代价,百姓无辜。曾经这些百姓臣民也是欧阳祭的父亲,竭力维护为之生存的动力,不要让他的父亲死不瞑目。袁曼不知道这些话欧阳祭有没有听进去,但是三天后袁曼还是跟着军需官的药材车队出发去往了南境,送行的人中她看见了欧阳回。纯白的身影,漆黑如墨的眼眸,在他的身后,世间的一切都仿佛化为的虚无,看得袁曼一阵心惊肉跳。同归于尽?!
就在袁曼以为要大干一场的时候,那人却眨眼间不见了,很奇怪。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欧阳回这个牲口竟然偷偷的将她给自己准备在路上吃的所有干粮全部偷走,那都是她自己做的,最好的材料最好的秘方最合适自己口味,自己最喜欢的吃食啊!袁曼抓狂,狠狠的垂向马车壁,咬牙切齿,有本事你不要再让我看见,该死的小偷可恶的小贼。
“小付神医,有什么需要吗?”军需官特别派到袁曼身边照顾的小兵听见马车上的声音,殷勤上前询问。
“没,没有,就是路上好像有点颠,我不小心撞了一下,没事。”
“哦,那小付神医,要是有什么事,再叫我,我就在外面。”
“好,谢谢!”
一连三天,袁曼都谨小慎微,每每停下进食休憩就第一时间查看四周,检查食物,就是这样,在上路的第三天,一行五百人的队伍,还是倒下了大半,且全部都不是什么大症候,仅仅只是拉肚子,就像是水土不服着凉喝了凉水之类的身体一时不适应,然后生病了。军需官着急的火烧眉毛,他是知道一些内情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南境那边的阴谋奸细,急急找上袁曼商量对策。袁曼其实早就看过了,这些人其实都是中毒,量很轻,不要命。但是赶路是不行了,只能原路停下修养。
“小付神医啊,这可如何是好?”
……。这能怎么办?天盛王朝自作孽,哼……
“不然,小付神医,您留在这照顾这些人,我先走。军情紧急,南境的战况伤员还等着这批药材,实在是耽误不得啊!”
就这几个残兵败将,不是袁曼看轻这些人,估计走不到十里就会死无全尸,一败涂地。无奈之下,袁曼只能和军需官说了实话,他们的队伍从一开始上路就已经被一个医毒高人盯上了,到现在还没有真真正正的死人,不是什么恻隐之心,只是猫抓老鼠,有人想看戏罢了。
听着袁曼说完的话,军需官都愣住了。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军需官火烧眉毛,急得团团转,“军情紧急,前线十几万的生命,我家全族一百多口,现在可都在我手上拽着。我自己死没关系,但是其他人是无辜的,小付神医你一定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无辜啊,袁曼心颤,眼前流血漂橹,野狗争鸣乌鸦哀叫的场面在脑海中回荡。
“曾经的显国公谋逆案,我想你应该还记得。”
“你是说,当年的人回来报仇了?!”
“我只能说,这是人作孽,身为人子为父报仇没错,哪怕那个人是皇帝。”
“放肆,你一个小小医者,竟然口出狂言污蔑当今圣上,不要命了。”
“军需官收起你的疾言厉色,事实如何,后史自有评论。何况,我的猜测如果没错的话,前线应该早就出问题,不仅仅是药材,还有粮草。”
“什么,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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