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凤仪,则是被燕名骁给吓得,饶是她算个大风大浪里过来的,可面对性命之忧,谁能泰然处之?
“你…你不许过来,你可知我是谁?我是独孤世家的主母,杀了我,就算闻人府也难逃其罪!”
“哦?当真如此严重么?那今日我便试试!”燕名骁原本还没起多少要人性命的意思,只想着如同抓了老鼠的猫儿,好好逗逗,多少留人半条命。
哪知,这不知死活的老妇还敢出言警告他,那他可就有点不高兴了!
燕名骁眸光一寒,还未及动手,那从独孤府来的一起子人,便先一步不约而同的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杀人于你是伤己身!秦香奉命行事,请殿下恕罪!”稚嫩童音清脆响,一阵清风送幽香。另有几朵花瓣不知从哪里来的,忽落在闻人语浅色衣裙之上。
只见那火红色的身影出现,乖顺的低着头跪在燕名骁身前。
燕名骁一时间脸色黑如碳,斜着眼睨她,“秦香,你可是就只会这一句人话?”
对于总是神出鬼没的燕名骁身边有一群同样来去无踪的影卫这件事儿,闻人语是见怪不怪了。但此刻这个…
闻人语又踱步上前仔细瞧了瞧,“小姑娘,你…”闻人语忍不住拿手比了比这个精致的像是个用玉雕出来的红衣雪白小娃娃,怜爱之心顿起。
“你,满八岁了么?”
闻人语一脸叹息,这么小的孩童就成日里面对打打杀杀,多可怜呀!
“语姑娘,皇后正等着您,您还是别为了些不相干的事情耽搁了!”秦香冷冷出言提醒,随后便消失了,
“为何我觉得这个奶娃娃似乎对我有敌意?”闻人语有些不解地问。
“呵呵,你口中这个奶娃娃年岁比我母亲还长的!”燕名骁忍俊不禁,秦香姑姑的年岁是个禁忌,连他打趣了都是要被罚的,更别说旁人。
语儿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对她可是实打实的内伤了,偏偏她还只能憋回去,因着不知者无罪啊!
“啊?”闻人语听得快惊掉了下巴,但此刻她也没多少心思顾别人了。也不知皇后是个什么样性子的人,万一是个跟楚凤仪一样刁钻的……
“呸呸呸!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然是个宽和仁厚的。”闻人语一边走一边嘟囔。
语姑娘如临大敌仍强装镇定的模样,看的燕名骁一阵好笑,“那你可就错了,我母亲还真是跟母仪天下这个词没多大干系,跟你们陛下那个沉闷性子也是天差地别,她性子与我一般,做事只凭乐意两字。”
闻人语心里原本就七上八下的,见这人不安慰也就罢了,还火上浇油,气的她直瞪眼。
过了片刻,又听燕名骁凑过来低沉说,“他们都不喜欢你才好呢,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带着你私奔,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
闻人语听得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总想一出是一出的。
但如若,真有一个地方可以全了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她是愿意去的。
闻人语想了想,坚定地回握了燕名骁的手。
皇宫,庆芳殿。
一盏香炉,满室书香,古琴一把,绣架一张。
质朴有余,再无半点皇家应有的奢华之气。
若不是一旨帝令天下知,谁会知晓这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地方,竟是皇后宫中。
“人可来了?”,轻纱遮面之人端坐于绣架前,不急不缓地柔声问。
姑姑听言,欠了身轻回,“也不知因何事